宋子明示意身后众军士止步,自己却驱马靠了过去,就听那个粮队管事正在跟差役说好话,并掏出宵禁通文来给对方查看。
此时已近深秋,晚上自然寒冷的要命,那几个家伙虽然围着火堆,可后背却是冷的,自然没有什么好颜面,说话都是骂骂咧咧地……
其中有人似乎往宋子明这边看了几眼,突然走进查看通文那人身边低语了几句,那帮家伙立即就变了态度,说话突然间就开始和颜悦色起来,不但认真检查了宵禁通文,还热心提醒那管事说,前方地面有坑当缓行,莫崴了车轮云云…
如此反差让那管事更加心忧,刚要掏出点铜子打点一下,就听到身后马蹄声大作,一群人快马疾驰而来,这个管事当时就心里一凉,暗自道。
“坏了,怕是前面那些差役,听说了这里的事情,现在追来报复了!”
宋子明只是冷笑,听到马蹄声近后才回头去看,却见拓卿带着一群人追了过来,走近后一脸羞愧,拱手对宋子明说。
“子明,此事是我的疏忽,说再多都不能掩饰这个过错,现在,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该如何处置都由你说!”
他说完这些话,回头对身后人喝道。
“将那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带过来……”
有几个快班差役应声出列,从马上丢下来几个人,手脚具备绳索捆绑住,身体结结实实摔到地面,痛的哀嚎一片。
宋子明冲拓卿笑笑,大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必定会在刑房坐镇,今晚之事错在这些役员良莠不齐,出现贪赃枉法之徒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就不要自责了!”
他说的这里,转脸看向地上那几个恐惧痛呼的家伙,声音突然间就变的森寒起来,说道。
“拥军粮商是我宋子明的贵客,他们所送的是已经列入军册的军粮,岂是你们这些差役可以索贿盘剥的?一帮蠢货,盘剥克扣军资,依律当斩……”
宋子明这句话出口,就像是平地挂起了阵阴风,一瞬间就把所有人给吓到了,那几个犹自痛呼博同情的家伙,突然都止声癔症了一下,之后就是魂飞魄散,在地上蠕动着跪倒,以头撞地哭嚎着求饶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拓卿听得心中不忍,看向宋子明张了张嘴,可却没发出一声声音,只能别过头不去看那几人的惨状。
粮队的力夫们,还有那个管事,以及被宋子明杀气腾腾吓住了的少掌柜,都是两股战战机欲跌倒,任他们久受酷吏盘剥之苦,却也不忍心看这几人,就这么被当街斩了。
“闭嘴!”
宋子明厉喝一声,那几人顿时就不敢再哭,抬起已经磕出血来的头,凄惶的看向宋子明,泪水和鲜血像水珠一样滑落……
“今晚之事,看在你们书办的面子上,也念着你们寒夜值守的辛劳,就暂且饶尔等一命,改为鞭挞惩处以儆效尤!”
宋子明说完话,身后就有军士下马,走到那几人身前,挥舞马鞭直抽而出……
“啪!”
“啊!”
仅仅是一鞭,就打的那差役身上皂衣破碎,身下皮开肉绽,那人凄厉的惨叫声刺的周围所有人心里发寒。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