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明心里正酥软呢,冷不丁手上被重重打了一下,就听追月低声说。
“说正事呢,你这心里却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这下,有点尴尬了,宋子明赶紧点头,嘴里絮叨着。
“说正事,说正事,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可却能很好的缓解尴尬气氛,追月瞪了他一下也不点破,正色跟宋子明说。
“狼叔可是个好管家,无论谁想从他那里抠枚铜板出来,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也正因如此,咱家现在能拿出来做生意的钱虽不多,但租赁个店面却还是可以办到的……”
宋子明用力点头,深有同感,心里说——那个老家伙简直就是个属貔貅的,就算是老子伸手跟他要钱,都是一副割肉一般的心疼样子。
追月看宋子明点头,还以为他在仔细听自己说话,就很兴奋的跟他继续讲。
“现在,咱不缺布匹,也有钱来租赁门店,只是差了些女红熟练的姐妹们而已,只可惜,天京距离天水城太过遥远,即便是现在就派人回去办理此事,也得要很久之后,才能把天水城里的那些贫寒女子们给……”
“此地理之故,非人力可改变的!”
宋子明轻声安慰追月,却被她反驳道。
“谁说的人力不可改变?我就知道,那些世家大族里,跟放任外地的族人通信,可都是通过信鹰来完成的,千里之遥也不过需一日而已!”
宋子明心里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说。
“此事若想快办,或可借助于拓家之力……”
“拓家?天水城城防军指挥使拓翰?他家便住在这天京城里吗?”
追月只记得,跟宋子明有交际的,唯一天水城那个城防军指挥使拓翰,倘若拓家人真的就住在这天京城内,还真可以请人家传书天水城,提前布置此事……
宋子明有点想掌自己嘴巴,可话已出口却也收不回来,只能讪笑着对追月解释说。
“拓大人家就在天京城,好像是在南泰门外,平昌坊一带居住,临来天京前,拓大人也曾说过,在天京城内若有事可去拓家求助,只是,只是……”
追月喜笑颜开,调侃宋子明说。
“只是啥?还担心你过去后,拓家会抓你当上门女婿?”
她自是说者无心,可却也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宋子明苦笑连连,心里想着鸥家事早晚会被追月听说,索性现在趁机讲出来,免得到后来追月怀疑自己故意隐瞒此事。
“别笑,你说的虽未全中,但却也不远了!”
追月楞住,脸上渐渐浮起恼怒之色,宋子明赶紧摆手,解释说。
“你先别急,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子……”
“坦白吧!到底是咋回事儿?”
宋子明苦笑着,当即把拓翰跟自己说过的话,跟追月详细讲了一遍,临了还自辩说。
“这事儿,全然是拓家在暗示,期间我可真的没有做出过任何承诺,到这里后更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刚刚也是你提出了信鹰之事后,我才突然记起来……”
追月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嘴里说。
“得了,得了,我信你纯洁如九天雪花,也并非是恶女妒妇,要独占你所有的宠爱于己,只是恼恨,为何到现在才想起跟我说起……”
宋子明愁眉苦脸,手指脑袋对追月说。
“你看我这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