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家三兄弟一路疾奔,边追边打听着,好不容易才来到宋府,风吹雪飘下站在府门外求军兵进去通报,可换来的却是,那两个恶狼一般凶悍军兵的一声怒斥——“滚!”
这一声怒斥可还夹杂有百战精兵的煞气,让这仨公子哥儿当场就是一个哆嗦,刚想开口表明老爹身份,那俩军士的戈杆儿就劈头盖脸抽打下来。
这三个可怜的孩子,顿时就是一阵鬼哭狼嚎,抱头窜出去老远,才敢回头望,那个小点儿的惊恐欲死,哭泣这对阿老五说。
“五哥,宋家这些门子太凶恶,咱还是回家去求求……”
“没用的!”
阿老五泪流满面,哽咽着对这俩难弟说。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爹的脾气,现在回去他正是气头儿,真要是一怒削了咱仨的族名儿,那可就真是万事皆休了……”
那个小的嘴一瘪,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悲嚎呜咽着。
“有家不能回,宋家又不肯收,咱兄弟三个岂不是要冻死于这寒夜街头了……”
风雪夜,冰寒街头,三个相拥冻毙的少年,从此爹爹少了一个儿子两个侄子,叔父没了两个儿子一个侄子,看你如何给母亲交代,如何给年迈的爷爷交代,虎毒尚不食子,爹爹你到时必悔之晚矣,必悔之晚矣……
阿老五越想越悲,三兄弟在这寒夜街头上抱头痛哭,正觉走投无路时,忽闻宋家院内有个苍老的声音说。
“他娘的,这大半夜的,是何人在院外嚎丧呢?”
宋府守门军兵,赶紧走到门边说。
“狼叔,是三个乞者,流浪至此冻饿哭嚎!”
宋家大门开了条缝,三个人也止住了哭声,往那边看过去,就见一双眼睛在门缝处一闪而没,正想求助时却听那苍老声音说。
“赶紧让这些不事生产的乞者滚,要是冻死在咱府外岂不是晦气……”
阿老五勃然大怒,心里骂着——看看小爷的衣服,也不该……哦!华服已经被马鞭抽烂,还在雪地上滚的满是污渍,也难怪被人当成是乞讨为生的……
此前,那个较小点的阿家子,跑到宋府门前跪倒雪地,痛哭流涕的对门内狼叔说。
“老爷子,我们三兄弟并非是乞者,我们是兵部侍郎阿大人家的子弟,因为顽劣成性被伯父大人责罚,命我们三兄弟来宋大人麾下做事……”
宋府大门咣当一下关上了,狼叔在院子里低声吩咐说。
“带这仨小子后门进来,我有话问他们……”
一宵旖旎花沾露,芙蓉暖帐不愿起。
狼叔在窗下叫的烦了,宋子明才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追月和小夕服侍他穿衣时,脸红的让宋子明想啃几口,耳中听她低声软求着说。
“天水那边的姐妹马上要来了,今天你可得抽时间来,陪我去街面上寻个地方安置……”
宋子明本来不打算去都护府的,但考虑到制不可乱的因素,就只能笑着对追月说。
“我先去都护府,安排一下那边的事情,便回来陪你出去!”
追月笑着点头,跟宋子明一起到前庭吃饭。
狼叔阴沉着脸,似乎是还在生宋子明晚起的气,追月只笑不说话,宋子明则用筷子敲着盘子说。
“狼叔,我算是知道了,为啥鬼面进京不带你了,一大早,你说你摆着个臭脸是给谁看的?难道说,老爷我晚起一会儿,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