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小温柔狂怒,发作得如同狂风暴雨,怀疑梅福与李翠仙有染,在家里用棒槌敲打梅福的头,又用手拧他的耳朵,揪他的头发,大声痛骂梅福,骂了三天三夜,不重样,全村的人都听到了,梅福老实得如同一只绵羊,任由悍妻欺负。
与此同时,她冲到陈家,在李翠仙面前一哭二闹。
李翠仙气得要上吊,被村里人救下来,后来还是村里的长者出来证明李翠仙的清白,写了一个人品保证书,母老虎又想起在此之前,梅福常年在外干活,与李翠仙极少见面,。梅福的河东狮才放过了李翠仙。再加上梅福再三赌咒发誓,悍妇才信了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因为他存私房钱,外加欺瞒,帮称外姓徒弟,梅福在卧室的床头跪了三夜。
三天后,梅福的膝盖都跪得一片红肿,走路摇摇晃晃,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可是受了这样严重的惩罚,小温柔仍旧要坚持打发陈文志回家,不肯收他做徒弟,因为在这个穷小子身上,捞不到一星半点的油水,她鄙夷地说道:“陈文志,像个徒弟吗?”
陈文志在窗外听到了,脸立马激辣辣的红起来。他不怪师娘,他确实最不像徒弟。开春了,为了避免今冬再次出门要饭,他白天要种地,根本没有时间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木雕的手艺活。
窗外的柳枝绿了,蜜蜂在金黄的油菜花上飞舞,可是他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春景。
去年整个冬天,为了养活一家人,陈文志出门要饭。在被狗咬伤的那一次,他曾经发誓,无论如何,今年一定要好好种地,保证粮食的供给,再也不出门要饭了。此外,就算他不发这个誓,父亲过世了,家里没有一个壮劳力,他不去种地,家里的地就要荒着了,到时候,别说大白米饭,就是玉米南瓜等杂粮也没得吃了!
好在师父真是好师父,对于他母亲每次送过来的上不了台面的节礼,师父也总是笑着收下,从来不给脸色,对于他白天要种地的“请假”行为,师父也总是笑眯眯地说:“文志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那你白天去种地,晚上来学吧。”
但是他有个势利吝啬可怕的师娘。
因此才有了今天“逐出师门”这一出,可惜他刚入师门,不到几个月——
梅福跪在小温柔的面前,对她央求说道:“温柔,算我求你,文志是有难处,他爹死了,他大哥走了,他不种地,谁种地?再说了,一个**岁的孩子种地,这不是很感人吗?可见这孩子人品端方,他是我最喜欢最中意的徒弟——”
“砰”的一声,梅福话还没说完,一个花瓶闪电般扔过来,梅福躲闪不及,额头伤了,鲜血如同小河,流了下来。
他抹了抹,不以为然,窗外的陈文志却看得胆战心惊,他真担心,有一天,师父会死在这个可怕的师娘手上。
母老虎双手捶床,咆哮道:“姓梅的,你敢不听我的,你想死是不是?!”声震屋瓦,模样十分吓人。
这次梅福擦着额头的血站了起来,他咬牙坚定地道:“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要收陈文志这个徒弟!小温柔,你是我的娘子,他是我的小棉袄!”
河东狮气得跳下床,要追着暴打梅福。
梅福吓得跑了出去。
陈文志非常的感动,知道师父偏爱他,他也跟着师父跑了出去。
师徒俩跑出去很远,河东狮虽然厉害,却一双小脚,跑不远,因此,没有撵上来,恐惧离他们远去。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放慢速度,看到师父血流披面,陈文志便陪着师父去集上的朗中那包扎了。
止了血,上了药,包扎好之后,师徒俩走在回村的路上,陈文志把积压在心里多时的疑惑问了出来:“师父啊,你对师娘那么好,她为什么对你那么,不,不好啊?”喜欢大司匠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大司匠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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