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一点头,战司寒就瞪了过来,后者只能委屈巴巴地垂着头,看上去就好可怜。
但她哪里可怜了?
战司寒眯了眯眼,然后控诉道:“盛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安娜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有吃,有玩,还有人陪她聊天,开心得,恐怕都快忘了有我这个表哥!”
最后几个字,战司寒说得咬牙切齿,仔细听得话,还能听出埋怨的味道。
安娜心大,反正她是没听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哪里开心了,她明明是在苦中作乐!如果她不会苦中作乐,那怕是早就被逼疯了。
瞧着安娜期期艾艾的样子,时秋秋好心疼,同时也认准了一件事:战司寒就是逃避责任!安娜多活泼一个姑娘啊,躲在这深山里,就算风景再好,她能快乐到哪里去?
同情地看了看安娜,时秋秋便将矛头再次对准了战司寒:“安娜是个独立的人,她不应该被别人操控。任何想要控制她的人,都不会成功。我劝你,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盛夫人的大道理真好听,但是指责别人的同时,你是不是也要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如果没有你,和你朋友们那些馊主意,事情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我承认我们做过的事,但战先生,你敢承认吗?”
战司寒听得莫名其妙,问:“承认什么?”
时秋秋直视着对面的男人,张口说道:“你对安娜的专注,过了头,甚至有点……”
“你别胡说八道,我行得端,坐得直,你别用你的龌龊心思来揣测别人!”
还没等时秋秋说完,战司寒就突兀地打断了她,说话的声音还很大。
这大嗓门在别人看来,是底气十足。
可是在时秋秋看来,那就是心虚。
时秋秋勾起唇角,笑容中,还带着几分嘲讽:“我都没说完,干嘛要打断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那些话,脏了安娜的耳朵!”
被点到名字的安娜,还一脸懵,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问问时秋秋,战司寒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人扯到身后面,又说:“今天这场闹剧,你们演够了就离开,我们不会再奉陪!”
时秋秋浅笑了下,然后侧头,对盛厉爵说:“老公,留个人在这边。我呢,要确保安娜不会再被人欺负。”
这只是件小事,盛厉爵自然会同意。
但战司寒却觉得他们在痴人说梦,冷笑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安插眼线?”
“别这么说,您这里不是疗养院吗,厉爵一个手下因为旧伤,最近不得不休假。所以我在这给他订了个房间,好好休养。”
时秋秋笑容满面地说着,眼睛里,尽是是挑衅。
这让战司寒紧紧捏起拳。
什么手下疗养,分明就是借口!一旦让这人留下,那时秋秋肯定会小动作不断!
偏偏父亲马上就要手术了,这时候没办法转移走安娜。
所以……还是被这女人给算计了!
战司寒心里很懊恼,脸上却不想表现出分毫,冷笑着说:“开门迎客,自然是欢迎。只要住进来,就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说完这话,战司寒抬步就走。
可走出没几步,他就发现安娜瘪着嘴站在那,委屈地看向时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