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谭启宁主动请求警员,说他还有事情交代,并且要见盛厉爵。
谭启宁也不傻,一旦供出幕后主使,他就没有把柄在手上了,所以他要跟盛厉爵谈判,得让他保住他。
李警官联系了盛厉爵:“盛先生,犯人谭启宁说要见到你后才肯供出幕后的人,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尽快来一趟?”
盛厉爵答应:“好,我一会儿就到。”
时秋秋听到了李警官的话,有些欣喜:“神了,你是怎么撬开他的嘴的?”
“保密。”盛厉爵手指放在了时秋秋的嘴唇上。
然而,就在李警官告知谭启宁,盛厉爵和时秋秋马上就会到的时候,谭启宁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谭启宁,如果不想连累你的父母和妹妹,那就要想清楚,在里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老板,老板?”谭启宁听出这是老板的声音,顿时心急如焚,知道自己是被威胁了,亲人都已经被“老板”控制。
手不自觉地发抖,额头上也冒起了虚汗,谭启宁犹豫着还要不要供出“老板”的时候,盛厉爵和时秋秋赶来了。
“谭启宁,现在你要见的人已经到了,快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李警官厉声诘问。
谭启宁下定决心,不能让家人受到连累,于是改变了主意。
“警官,我就是想告诉他们,真的是我贪财才骗了他们,没有什么主谋,真的。”谭启宁装作真诚的样子看着警员和盛厉爵他们。
盛厉爵眉心蹙起,眸光深深地盯着谭启宁,感觉出来谭启宁更像是临时反水。
警方对谭启宁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盘问,但是谭启宁只是交代了犯罪经过,却只口不提背后主谋的任何信息。
盛厉爵在审讯室外观察着谭启宁的举动,知道在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跟警官简单交谈了几句后,带着时秋秋离开了。
从警局出来,时秋秋的神情有些落寞。
“谭启宁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供出他背后的人,怎么会突然改口了呢?”时秋秋疑惑地问盛厉爵。
“像是受了威胁。”盛厉爵沉声回答。
时秋秋惊讶地眨眨眼睛:“你是说背后的那个人威胁他不准说实话的?”
盛厉爵微微点头:“嗯。”
“也对,不然也不会那么坚决了。”时秋秋表示认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盛厉爵宠溺地揉揉时秋秋柔儿软的头发:“别乱想了,我会继续让人去查的。”
时秋秋望着盛厉爵,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
两人坐上车,从警局回去。
“咦?这好像不是回别墅的路啊。”时秋秋望着窗外的景色,转头疑惑地问盛厉爵。
“去拿行李。”盛厉爵目视前方,脸上没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时秋秋恍然大悟:“对啊,差点忘了,我的行李还在那栋房子里面呢。”
她当时提前跟盛厉爵商量要搬出来住,这样才显得逼真,好让谭启宁觉得她和盛厉爵是真的分手了。
今天只顾着审问谭启宁,都忘记她已经在那个房子里住了好几天了。
盛厉爵勾了勾唇:“住的习惯吗?”
不习惯,一点也不习惯。
时秋秋最近因为洛洛的病情和对谭启宁的疲于应付,睡眠质量一向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