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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点了。
厉迟衍看了眼时间，关掉电脑上的文件，下意识地按了下肚子。
开了一下午的会，又看了一晚上的资料，脑子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但是楼下的灯还亮着。
杞文婷是个夜猫子，这边没人嫌她吵，又不用她交电费，每天都在客厅里待到很晚才睡觉，厉迟衍根本没办法下去。
再加上这边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厉迟衍甚至在考虑花园里的果树能不能摘了吃。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厉迟衍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然后他认出来是杞夏。
……随时会踩雷的心情实在不好受。
杞夏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一步步靠近厉迟衍。
“我去楼下拿点夜宵，你要吃吗？”吕淑惠睡得早，吃完饭就交代睡觉前一定把鸡汤喝了，除了鸡汤，杞夏还热了点饭菜，此时正蚕食着厉迟衍的嗅觉。
他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又是晚上，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杞夏很显然是在明知故问，但自尊心又不允许厉迟衍低头。
“我还不饿。”
“咕……”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响起一个可疑的声音。
杞夏：……
厉迟衍：……
活了二十几年，这绝对是他最丢脸的时刻，没有之一。
杞夏笑着别过脸，“刚才我还在想，你是属骆驼的，还是属鸭子的，看来是只小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