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在可怜他们！？”寒荞语气越来越冰冷。
“杀了赵瑾，你的仇就算报了，何必……”
不等齐昊说完，寒荞便呵呵冷笑一声：“呵呵，齐昊，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回不去了，这些人手上人命累累，我手上也不干净，我早就不干净了，我不杀人，他们就要杀我，我早就回不去了，你现在才发觉？”
自从被桃李带进门，她就知道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再遇齐昊后，竟让她有了种或许她还可以回到过去的错觉，但错觉终归是错觉，这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她就变回了那个冷血无情的杀人凶器。
“荞儿。”齐昊帮寒荞转了个身，正视这个满身肃杀之气的人：“我也不是好人，更不会可怜他们这些亡命徒，我是心疼你。”
寒荞怔住，因为她在齐昊眼中，并未看到厌恶或是抗拒的神色，她只看到了担忧和浓浓的心疼。
“心疼……我？”寒荞下意识的将手背到身后，挪到离齐昊更远的地方。
“杀人的你，并不快乐，你也并没有复仇后应该有的快（感），你根本就不想这么做，别否认，你骗不了我。”齐昊声音干涩的道。
寒荞快不快乐，齐昊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更清楚，因为在乎，所以会更加留意对方，他看得出，处于复仇状态的寒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快乐，她反而呈现出一种按部就班的仪式感，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心生恐惧，仿佛只要这个仪式完毕，她就会……
寒荞被齐昊拥在怀里，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绪当中。
他说我不快乐，也并未从复仇中得到快（感）？
于此同时，楼上电梯门口，却也上演着一场拉锯战。
“我说了不去医院，你是聋了还是傻了？！荞姐姐让你送我回办公室，你照做不就完了！？”佟俪用手扒着电梯的门边不放手。
“要我说多少遍，你的伤很重，必须去医院，你给我松手听见没有？”李昊阳脸黑的吓人，动作却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原来，李昊阳一开始还处于有些懵圈的状态，浑浑噩噩的就按照寒荞的话去做了，可当他把人带到顶楼，正要离开电梯去办公室的时候，他才猛然清醒。
这丫头伤的这么重，不去医院去办公室顶什么用？看这出血量和伤口，肯定不缝针是不行的。
一想通了关键，李昊阳便收住了迈出电梯的脚步，顺便还用胳膊肘去关电梯门。
佟俪看的清楚，连忙扒住了打开的电梯门，整个人都贴在了电梯门旁边的墙壁上，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要关闭的电梯门。
于是乎，就出现了现在这样僵持不下的场景。
“去医院怎么说？我这可是刀伤，赵瑾那伙人，今天是肯定不能活着离开的，如果我被警察盯上怎么办？一般人会不小心用刀把自己伤成这样吗？如果到时候追究起来，我们还得应付官家人，你是闲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佟俪咬牙想要从李昊阳怀里挣出来，整个人虚汗淋漓，说出的话语却字字铿锵有力。
“麻烦也总比丢命强。”李昊阳急红了眼：“你再这么任性下去，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