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美女的声音里，还透出几分恐惧。
苏海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挥舞两只小拳头。
“其实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知道！姐夫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赶紧跑过来救我们的！这不，姐夫就出现了！”
“我们一点事儿都没有！”
“姐夫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物！！”
说着，小男孩满眼都是小星星，对关千军崇拜无比。
关千军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要不就把苏海运给打造一番？
他现在的年龄，正好可以学功夫，没准十年以后，就是响当当一条武林好汉。
这会儿不考虑这些。
关千军坐了回去，又端起了查亮永给他倒好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看了看查亮永，神情当中透出一丝惋惜。
“查大师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这句话，透出一丝奇异。
这时，李泉阳确定两姐弟没什么事后，也看向查亮永。
他阴冷地说：“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想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要不，我怕你这条老命保不住！你好歹也是个人物，连省城里的大官都来看你——”
“你总不会想在自己六七十岁的时候，就遭到灭顶之灾吧？要是说出来，你起码也还有二十年的光辉岁月！”
这说得，一套一套。
查亮永朝他举起一杯茶，只说了声：“抱歉了。”
然后，看向关千军。，
一字一顿。
“我这画院，有工作人员，也有老师，有我的徒弟，有我徒弟的徒弟，他们，不关事！其实，我也算早金盘洗手，很久没杀人……”
“起码得有30年。”
“但没办法，我跟我的组织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能坐了这样一个位置，但一切，都随着我的结束而结束吧。”
稍微一顿，他长叹一声。
“所以关大师很明白我的意思？”
关千军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就定定看着他。
李泉阳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就要冲过去，却被关千军挥手制止。
只见查亮永喝完那杯茶，把茶杯放回桌子，两只手轻轻按住桌面，神情凄然。
他长叹一声：“这么好的大红袍，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买到手，对比起来，价钱倒不算什么了，可千万别浪费……”
“还有一两多，可以泡几泡了，关大师拿回去吧。”
关千军点点头。
查亮永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三十岁之前就能达到这样的境界，绝对非同小可，你到底是……”
“什么样的存在？”
“而且，我相信你的功夫也一定很厉害。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关千军斟酌了一会儿，接着就用手指沾了沾剩余的茶水。
在桌子上飞快写下两个字，接着就用手抹去。
查亮永只看到了一眼。
但就这一眼！
已经足够。
他长叹一声：“死在您手下，我不冤呢。”
话音一落，从他嘴里就涌出一股股黑血。
接着，鼻子、耳朵、眼睛里都涌出黑血。
他吐出了人生当中的最后一口气。
这哪怕死了，仍旧上半身挺直地，坐在椅子上。
而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查亮永的徒弟们，看见这一幕，都惊慌地喊叫起来。
李泉阳沉声说道：“果然是够彪悍的，他牙齿里怕藏着毒药，随时这么一咬下，就能把自己毒死，他的那番话……”
“真的可以成为杀手界的至理名言了！”
“杀手就是雇主和猎杀目标之间的一堵铁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