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噗咚。
噗咚。
鲜红的心在狐狸面具的掌心,难以置信的是这颗心到现在竟然依旧还在不停的跳动着。
看到这一幕。
血袍老者的神色顿时一凝,眼中爆发出绚烂贪婪的色彩,整个人都从案台上起身绕出案台,几步走了上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颗血淋漓的稚童心。
“这……”
“听闻听河氏刚诞一小儿,这是属下特意为您取来的。”狐狸面具眉眼中噙着恭敬的笑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属下知道您好这口,还请您能笑纳。”
老者凝眸盯着那颗血心,深吐了口气。
此时——
他在看向狐狸面具时的眼中尽是满意之色。
“你倒是有心了。”老者微微笑着低语,旋即就看他轻轻俯身,眼神萦绕着贪婪,却不想刚凑上去,他的眉头就瞬间团簇,“等等,你说这是稚童的心?”
“是。”
狐狸面具信誓旦旦的点着头。
老者未曾做声,只是低头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手中的这颗心脏,旋即眉头紧锁轻轻耸动着鼻子。
“为何老夫嗅到的是麋鹿的气味。”
品稚童之心,乃是他人生的乐趣之一。
越是稚嫩。
他就越为喜欢。
试炼之地中,时常会发生稚童遗失的情况,可是最终却都不了了之。理由很简单,这一切就是他做的,而那些族人就算是投诉举报,到了他这里也都等于石沉大海,根本不会有半点浪花。
他的嗅觉很敏锐。
就刚刚俯身轻嗅了一下,他就闻的出来这颗心根本就不是稚童的。
“麋鹿嘛,这可能是由于它吧。”
咣啷。
一头麋鹿的就被扔到赤血洞府中。
看样子麋鹿还没有彻底死亡,它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口鼻好似也都还有呼吸。就是它的神色已经萎靡,倒在地上小腿时不时的抽搐着,俨然是已经没了什么活头。
在其腹部,更是有着一条巨大的血口。
好似是被开膛破肚一般。
“属下最开始是想将稚童带来,又害怕在取心之时哭闹惹您不喜,就在荒野中将其心剥离。”狐狸面具轻声解释,“稚童之心活性不如成熟的心脏,属下害怕在途中让心停跳而影响了口感,就解了只麋鹿蕴养。”
“喔?”
老者微微抬眉,又瞥了一眼地上抽搐不止的麋鹿。
“它的心在何处?”
“被属下丢在荒野,此时说不定已经成了血兽们的餐食。”狐狸面具轻声道,“请副院放心,这具麋鹿也就只有几个月大,跟稚童的年岁相仿。在其体内蕴养,应该不会特别影响这颗心的口感。”
听到这些的老者倒是也没有多去质问怀疑。
看了眼地上的麋鹿。
旋即,就看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狐狸面具掌心的心上,眼神依依不舍的摇头回到了案台前坐下。
“副院?”
狐狸面具神色中伴着狐疑和不解。
“可惜啊。”案前的老者黯然长叹,道,“稚童之心虽好,终究却还是被麋鹿的血给污浊了,口感上要相较纯粹的稚童之心差上太多。狐狸,你的心意老夫领了,这颗心就扔了吧。”
“副院,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狐狸面具低语。
他双手捧着稚童之心,凝眸道。
“咱们族群诞生新生儿本就极难,要是将这颗心错过,不知何时还能再碰到。属下估计您也许久未曾享用了吧,难道您还要继续等下去。”
此番话一出,看的出来老者是有些动容的。
就如狐狸面具所说。
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这种美味了。
眼下总算是得到了狐狸面具的献礼,如果他由于麋鹿之血让稚童之心不纯就放弃,倒也确实是浪费的很。
想要享用稚童之心没那么简单的。
族内诞生子嗣极难。
就算是真有新生儿诞生,由于前些年稚童的丢失,这些年来的新生儿保护都很细致,几乎是无机可寻。
他太久没有进食这等美味了。
舔了下嘴唇。
才刚刚平息下去的贪念又重新燃起,旋即案台前的老者突然皱眉。
“诶,狐狸,你是如何得手的?”
“没什么,就是我将他们一家都抓了。”狐狸面具低语,道,“我说他们跟地狱试炼之事有关联,就将他们一家都抓了起来,所有人都分开审讯。”
“你竟敢如此!”
老者听后面色一凝。
“狐狸,你这样做是要出问题的,他们一族无罪,就算是审讯也审不出结果。到时候你放了他们的时候,他们找你索要那稚童你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