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难过就说出来,不要一声不吭,小怜好担心。”
傻孩子,居然还在关心我,五弦心一疼,却还是咧开嘴笑道,“小怜,我住的地方叫什么?”
啊?主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是应该很伤心难过的吗?“主上,您住的宫是没有名字的,当年,主上就是这样要求的,不允许他人赐字。”
真是怪癖,难道别人问起,还能说是无名宫?“公子觉得叫‘芳晴居’可好?”五弦想到起名这活,让秦羽提点一下比较合适,毕竟自己肚里啥墨水也没有。
“不妥。主上怕是忘了,当年主上之所以不命名此宫,是因为主上的老师恰逢仙逝,主上为此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主上认为没有人能取代老师为自己的宫赐名的资格,所以无名多年。”
“先人已逝去多年,现在该放手了。”
五弦眼神清朗,秦羽笑了,“主上能放下是极好的,秦羽认为,叫‘芳晴居’可能太小家子气,与主上身份不符。主上的后花园有一处泉眼,周围的花开的极盛,常年彩蝶翩翩,不如就叫‘幻蝶宫’,主上觉得可好?”
“小怜,明天就请工匠来吧,但若是公子亲手题字,想必更得我心意。”
“那秦羽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乐意就好,随我进来吧。”小怜打开屋门,秦羽却迟迟不进,“怎么了?”五弦望着秦羽,秋风吹拂过他那三尺宽的发带,他的眉头微蹙,似是询问,似是疑惑,那俊秀的脸庞在日光的笼罩下,越发的清秀,五弦有些许窘迫,因为想到了自己曾下过的命令。
“有事与你相商,就算他人闲言碎语,我也是坦荡荡,不知公子和我想的是否一样?”
“主上性情洒脱,倒是秦羽小人了。”
“小怜,给公子和我弄些点心来。”
“是。”
随着门轻轻的阖上,五弦躺在藤椅上,眼睛似睁似闭,“主上既然乏了,那秦羽就不打扰了。”
“昨夜没怎么睡好,有些疲累而已。关于昨晚的事情,你没什么向我交代的吗?”
秦羽伫立于桌前,看着将手伏上额头的五弦,硬是没有说出什么,“秦羽并未有什么可以交代,主上莫不是误会了?”
“我今天为你求了情……”
“主上一直如此。”秦羽端坐于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五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不过,以前的苏芩对你好,处处为你求情,可是难道这种好,都变成了一种理所应当?
“你想得到什么?金钱还是地位?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什么都无法给你……”
既然不肯回答,那就换一个问题,“你伴我多年,你喜欢我的什么?样貌?身材?还是性格?”
“主上凭什么认为下仆是因为中意你而一直跟随你的。”
五弦长长的睫毛微颤,轻合上眼,原来人心本不单纯,如果是以上原因,五弦倒还觉得心安,可是他却连巴结她的意思都没有,这多多少少让五弦觉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