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这之时,正有一道身影,从模糊之中,一点,又一点,尤为清晰了起来。他不是别人。正是梧桐。
“呵?你这来的还真是挺及时的?”杜月看似惊喜,实际上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不屑,即便到了此刻,却依旧不见得对方半点,一丝不同,正欲开口:“喂?我说……”
可是,还不待这半句话语,真正而出的时候,近乎所有的画面,像是完全定格,已经不见得半点,原有的沉闷。
而真正夸张,更显异常,此时此刻,在这梧桐面容之上,还都有一粒,又一粒的泪珠正在悄然而下,沉默之余忘记了所有。
“你……你这是怎么了?”杜月仿佛不解,玉手一颤,下意识半举起来。本想为对方擦了一下,可是又微微一缩,恐惧似的,摇着头道:“这个应该没有什么的吧?我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这样一件小小的心理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这未来人生那么漫长,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驾驭得了呢?”
然而,令人意外,更多不解,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时候,却终究还是未曾觉得,源自对方,任何的反应。
“我……”杜月极其迷惑,意外似的,在看着对方,如此一种表情,真心真意,红唇颤着,不愿言语:“这个……你……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我……我又……”终于,梧桐躯体一颤,苏醒了过来,四下一看,慌里慌张,警惕十足,急忙问道:“出……这是出什么事了?”
“咳咳……”不知为何,相比一开始,此刻的杜月明显温柔了不少,玉手一收,看似随意,认真问道:“先说说吧?你这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我没什么事儿?”梧桐却异常茫然,根本就见到半点,意外似的,甚至还理所当然,看向了杜月,认真而道:“我……没怎么了吧?”
“呼……真是个人才!”杜月深深一喘,指着自己的双目,看向了对方,又有细致地问道:“说吧?你为什么会哭?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梧桐一片茫然,指头一点,小小面容,还真的在这上面,粘上了一粒,小小的泪珠,略微思索,还都显得不解地说:“我这个是怎么了?”
随手一抓,源自四周,一道,又一道的灵烟相互汇聚,继而变作了一面,古朴的铜镜,何止精致,认真而“视”。
杜月眉头一皱,总是觉得,此刻的对方,同曾经,或是未来,有了一种,深深的不同,淡淡而道:“你不会是遇见过什么困难的事情吧?作为一个男的……植物,更不应该同我们女孩一样,整天哭哭啼啼的吧?”
梧桐自然见到,镜面之中,此刻的自己,更多的沉闷,或是深深的疑问,完全都在此刻,轰然而至,点着头说:“其实你说的这个……它一直都是有的。”
“什么?一直都有?”杜月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看着对方,一时间,竟是来了情致,不解地问着:“说说看,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