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蓝学董事长,梦夕这一次来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和解。毕竟我们再这样斗下去,也只会伤人伤己,最终两败俱伤便宜了其他窥视者。”
对于蓝学梦夕的和解要求,蓝烈根本没心情去搭理,漫不经心地回道:“虽然你我都各有得失,但最终的问题还是在你身后的那个义父身上。他一天没跟我说清楚,这一件事永远都不会罢休。”
蓝学梦夕完全没想到蓝烈如此强硬。
对于蓝学梦夕来说,一个拥有部长级背景的大人物怎么也不会一个小小的新集团所能抵抗的,即使这个集团有丹劲大师坐镇也不例外。不过听蓝烈这么说,蓝学梦夕这才发觉蓝烈刚才的表情就好象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点人类的野兽都没有。
一直以来,依靠着自己的才艺相而无往不利的蓝学梦夕,在今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不得不说是一个挫败。
蓝烈也不想纠缠下去,认真的问道:“蓝学小姐,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便吧,我家不是很适合招待你这样的风流人物。”
蓝学梦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煞是难看。
最终,蓝学梦夕只能尽最后的人事,幽怨地说:“哎,既然蓝学董事长对我们有如此的成见,那也就算了。不过我们从此以后不会再来烦扰蓝学董事长的,当然的,我们也希望蓝学董事长能够回心转意。”
蓝学梦夕似乎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若是不知道她的动机,蓝烈真的会像那些笨蛋一样被这个美丽的魔鬼欺骗到。
明星,而且还是名闻全国的电影大明星,她天生就是演戏的料子,这叫蓝烈如何相信她的话呢。
就这样,蓝学梦夕带着一脸的黯然,在黑人保镖的戒备下迅速退出了别墅,临末还给了蓝烈一个幽怨的眼神。
这样的演技,当真让蓝烈没话说。
“这个黑人保镖的实力很不错,差不多是暗劲颠峰的水准,而且还很尽忠职守,看来那个儒装大叔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然怎么能给一个布置如此强悍的保护人员呢。嗯,身上隐隐有一股嗜血的味道,似乎是杀过人的,估计是哪个战场退下来的老兵,或者哪个杀手组织的神秘人员吧。只是可惜了,如果他能练下去,突破暗劲的瓶颈进军化劲期是很有可能的。”
蓝烈自顾自的呢喃着,就走向了楚寒烟的房间,因为他知道减寒烟一直都在偷听着他们的对话。蓝烈不会生气,反而有一种甜蜜的感觉,毕竟被人关心的感觉是很幸福的。
至于那个黑人保安,蓝烈可惜的是他那一身的武功,能在三十岁的时候修炼到这个境地,而且时刻都带着死亡的味道,这样的人最是容易突破到化劫期。可惜他选择了这个职业和所跟随的人,想要静下心来修炼真的很困难,蓝烈才说可惜的。
不过蓝烈怎么也想不到的,电影明星蓝学梦夕和她的黑人保镖悄悄地上了马车离开的时候,一个神秘而猥琐的人影从黑暗的角落里出现了,表情里有说不出的味道,似在嫉妒,似在仇恨,又似在惋惜。
隐约的,这个神秘人有了一个改变很多人未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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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蓝学梦夕不是一般人。”
这句话曾是屠洪天赠给蓝烈的,当时是他看到蓝烈的眼神停留在蓝学梦夕身上,所以就出言提醒。
蓝烈当时没有多去理睬,但没想到连三天也不到,蓝烈就见识到这个电影明星的厉害之处。
蓝烈神情冷峻的看着手上诸多莫名其妙的挑战贴,心中一阵平静。这件事他越想越通透,越想越清晰,就好象抽丝剥茧一般,慢慢的将导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寻出来,心境也由一开始的烦躁,演变到现在的心如止水。
屠洪天来了。
蓝烈漫不经心地招待着屠洪天,不等蓝烈开口询问,屠洪天那熟悉的笑声就笑话起蓝烈来:“我说蓝学大师,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吧,偷腥也就一说,居然还惹了一身腥,这个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蓝烈才不理这个说风凉话的屠洪天呢,回道:“想必以华夏集团的实力应该很清楚蓝学梦夕的真正底细,快点把那个儒装大叔的真正身份说出来吧?”
屠洪天却好没脾气地说道:“之前我已经提醒过你这个女人的厉害了,但最厉害的你估计还不知道。按照这个女人的身材和相貌,肯定有大把人争着保她,即使明知道被耍也是乐得其中,但你看到没有,现在根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说话。”
蓝烈有点迷糊,但也是笑笑而过。
屠洪天阴笑着回道:“这个女人毒如蛇蝎。别看她这一次也是受害者,但她的最终目的就是刻意将你摆上台面,让你跟某个人正面冲突。”
蓝烈越听越糊涂了。
屠洪天详细地解释道:“曾经有一个太子党看上了那只蓝学梦夕,屡求不果之下居然对蓝学梦夕用强,差点被蓝学梦夕弄成太监。面子大损的太子党居然口出狂言,说是谁敢收了她就是跟他过不去。只不过那个神秘的儒装大叔至今是一个谜,连那个太子党也不敢挑衅,不得不忍让。现在倒是好了,蓝学梦夕从你家出来后对外宣称准备从良下嫁于你,摆了明地要把你抬到与那个太子党敌对的地步,即使那个太子党明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他也要为了面子,跟你作出了断。”
蓝烈总算是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不过连神秘的儒装大叔也得罪了,蓝烈自然是不会计较一个所谓的太子党。
若不是为了亲人们的周全,蓝烈还懒得询问:“这个太子党究竟是什么来路?他真的是太子党么?”
屠洪天回道:“是的,他是一位名望很高部长的唯一孙子,名叫白胜,自小娇生惯养,最是自大好色,所以才会搞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蓝烈听完之后,这才知道这个人的能量之大,的确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不过恐惧这个名词可不会在蓝烈的脑海里出现,他想到的是另一种解决方式,忍不住问道:“如果这个人神秘消失,会引起什么样的动荡?”
“嘶……”
屠洪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喊道:“看来你最近是太过轻闲了!如果这个人神秘消失的话,他的部长爷爷会第一个对你们的集团下手,与他们有联系的诸多势力也会对你们群起而攻,瓜分蓝学氏集团的所有利益。”
蓝烈听来听去,似乎没有直接牵涉到自己的,而是连累到身边的人,倒是让蓝烈越发的难做,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对我下手?不是有罪不及家人的潜规则么?”
屠洪天笑话道:“别天真了,即使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有‘斩草除根’这样的歹毒之举,更何况他们是一群堕落的腐败者。现在跟人讲规则的,都是那些真正的顶级存在,我们华夏集团也才勉强上得了台面而已。如果真的到了他们可以随意瓜分蓝学氏集团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尸骨早就凉了。”
蓝烈有点明白了,高层次的人才跟人讲究规则,因为规则都是他们制订的;而像自己这一层次的存在,也就是在规则底下,尽力将事情处理到最彻底的,对未来最无害的境地。
屠洪天听到蓝烈不说话,以为他迟疑了,连忙劝说道:“你也别想太多,那个白胜想对付你只得按照规矩来,所以你不用那么的冲动。如果你们谁先破坏了规矩,那自然有人来对付破坏规矩的人。”
“我明白了。”
蓝烈彻底明白了,虽然被动防守不是蓝烈的性格,但这也是将事情处理到最低风险的最好办法。毕竟自己还是行走于规则的人,必须按照规则办事,否则要面对的就不是一般的雷霆手段了。
屠洪天说:“你明白就好,我回去继续练功了。还有,如果你来我们市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见一个世外高人喔。”
蓝烈倒是起了兴趣,问道:“世外高人?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人么?”
屠洪天神秘地回道:“你来了就知道。”
蓝烈应道:“好的,我有时间就过去。”
“那么就这样先,再会。”
“一定!”
呼…
与屠洪天这一席对话,蓝烈听到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毕竟这个世界总有人力所不能达到的地方,特别是在极度商业化、以金钱为上的扭曲世界,武者的影响力几乎被削弱到一个尴尬的境地。除非是真正可以无视世俗法律,道德法则的地步,否则只能在规则底下乖乖的潜伏。
突然间,蓝烈对力量的渴望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一段日子以来,蓝烈的修为一点也没突破,明明已经感觉到丹劲的迹象,但就是破不开最后的一层障碍。不过现在又有了外界的压迫,蓝烈隐约感觉到那个奇妙的迹象又出现了。
或许,有压力才有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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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日子后的某一天。
韩香和白沉香依然很忙碌,蓝烈和寒烟自然是乐得清闲。
只不过蓝烈的感觉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人在关注自己一般,但偏偏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妥。很显然,跟踪自己的人是一个经验老到的专家,伪装术不是那些骗钱混饭吃的江湖地痞所能比拟的。
若是连出门散步、吃饭什么的都不能闲心的话,那未免也太悲哀了。蓝烈可不想自己的后边整天有条跟屁虫。要避免这个问题,自然是要找这个跟踪的人,然后来一个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