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明宴气的脸都发紫了,攥紧拳头,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怪响。
似乎恨不得将何方给生吞活剥,不然实难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因为何方,他的计划一下子就全乱了。
本来是想仗着人多势大,无论灾厄之体逃去哪,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时间一久,他笃定认为这灾厄之体,应该便会放弃挣扎了。
而且现在的这个灾厄之体,所展现出的实力并不太强。
鹿明宴便觉得,完全有机会强行抓捕住灾厄之体。
先不去管灾厄之体愿不愿意,总之带回王脉星再说。
也轮不灾厄之体自己做主,鹿明宴一直认为,灾厄之体不过就是个兵器而已。
物归原主,天经地义!
况且他老家那边的战况十分紧急,容不得再磨叽下去了。
另两家王脉前后夹击他这一脉,不断蚕食他们一脉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
但如果灾厄之体能够回归,只要灾厄之体稍微露那么一手……
鹿明宴对此很有信心,敌方一定不敢再如此嚣狂。
灾厄之体的存在,即是一张王牌!
如此,就可为他一脉争取到喘息的时间了。
然而因为何方的出现,变数陡生!
拥有空间系能力的何方,鹿明宴单是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只见倪朵纵身一跃后,便直接没了踪影,很显然,是何方使用了空间系能力。
鹿明宴怒喝道:“何方!我对你已经足够仁慈了,是不是非要逼我摧毁这一界!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躲哪去,核界?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人分分钟就能踏平核界!
你已经背叛了那所谓的母神,穿梭世界线的能力,应该也没了吧。
呵呵……
这一界也已经被我固封了,就算你想逃跑,也插翼难飞。
你若再顽抗,那休怪我不讲究了!
我会抓住一切与你有关的人,当着你的面一个个杀掉。
这一界所有的土著,我也会一个个杀死!
他们的命,就是你背负的因果。
你可要想好了,到底降,还是不降!!”
之前这些帝界民获取到的情报,很明晰反应出了何方的状况。
何方在这一界胡作非为二千多年,这不是身为一名观测者,能够办到的事。
观测者虽然的确神通广大,然而他们因遭受到天谕,和行动准则的约束。
帝界民对于这个老对手都很了解,观测者一旦某种行为触犯了天谕……
那几乎就是必死无疑,没有例外。
然而何方却活得好好的,说明了什么?
说明何方已经不是观测者了,而且还习得了黯力。
这些帝界民于是推测,何方应该失去了身为观测者的特权。
即那所谓母神赐予的光环,可在任意世界线下穿梭。
为求保险,柳砚提出还是得封住这一界,鹿明宴采纳了柳砚的提议。
当然柳砚这么做,只是故意将动静弄得那么大,想给灾厄之体足够的反应时间。
堵死灾厄之体的路,并非柳砚的初衷。
眼下这一界已经被固封,即便是苏眉他们也没办法打开穿梭通道。
鹿明宴因此还是很笃定,尽管空间系能力是比较难对付。
可他不担心何方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总有办法逼迫何方服软。
用胁迫灾厄之体的那一套,鹿明宴觉得会有效,于是又恐吓起了何方。
然而这种程度的恐吓,对倪朵来说是起到了作用,但对何方来说……
何方何许人也?
由于性格使然,他从不怕别人吓唬自己。
想要吓唬他,就这点程度还远不够。
面对鹿明宴嚣张无比的态度,何方安置好倪朵后,便在离地百米高的空中,突然现出了本体。
他单手负后,另外一只手自然而然垂放在大腿外侧,神情看上去从容不迫,冷笑道:
“你既然要这样玩,那就比谁更没有节操底线好了。
柳砚现在在我手里,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折磨他。
他还是你们那的大司长,官职想必应该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