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一昧纵容他,迟早横生祸事!王不二尚且还祸不及一族,但他王必魁,看看都干了什么好事!”
“没想到何方真敢动手…”
“何方粉碎了图腾会,他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那是境外势力,但必魁只不过几句言语不当,何方他太狠!不给我们活路!”
“该换家主了,王必魁已是废物,留着也无用。”
“他自己惹的祸,应该他亲自去摆平!”
王家的长老们又在争论,吵了小半个月,还未消停。
有长老认为,应该将王必魁交出去,并且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王必魁一意孤行,才酿就的祸因。
但有长老却认为,这有辱王家在江湖的名望,认为王必魁再不济,也还是王家中人。
也有长老觉得,王必魁身上毕竟有家族绝密,断然不可轻易交出去,但可先赐死,以此平息整件事。
这回大长老也不站王必魁这边了。
他之所以宠溺王必魁,只因看中王必魁的天赋。
但王必魁废了,他的态度陡然便一百八十度急转弯。
王必魁此时被囚禁在了,一处幽深的院落里。
人虽然醒了,但这些天下来,他时而嚎哭,时而大笑,时而呆滞,时而又狂怒,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家中很多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也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不敢去惹这头瘟神。
王必魁一家,也成了众矢之的,其父其母,天天饱受各房的冷嘲热讽。
有人说:“你们的好儿子,真的好啊,终于是把整个家给败透了!”
又有人说:“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会摊上了你们这种亲戚!”
王必魁的父亲只能隐忍,屡屡去找大长老想要商议。
但大长老选择了不见,王必魁的父亲,绝望了。
他们这一房,历来都执掌家族,根基不可谓不浑厚,可大厦若要崩溃,也极为迅速。
王必魁不哭不笑不闹以后,也吵着要见大长老。
大长老倒是见了;王必魁一个劲嚷嚷: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
“我不该去招惹何方,我该忍,我该卧薪尝胆!”
“大长老,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米国不是能激发我全部的潜能吗?他们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大长老无比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任由王必魁嚷嚷。
等到王必魁终于停下了,他才不疾不徐道:
“你安心养伤吧。”
“好,我听您的,以后都听您的!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改造计划?”
“改造计划在三个月后,敲定了。”
“三个月?”王必魁微怔,脸上倏然浮现浓烈的焦急。
“好,三个月就三个月!”他又斩钉截铁道。
但得到的,却是大长老的干笑声。
“必魁,我们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王必魁登时愣在原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大长老,一边摇头,一边咧开嘴。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家,属我天资最优渥!”
“我天生下来就该俯瞰众生,我爷爷说的,他绝对不会骗我!”
大长老默然,他不否认,但只是曾经不否认。
王必魁确实天赋异禀,在这么多同辈人中,就属他领悟王家的绝学最快。
王不二曾说:“就算没有因果契,魁儿在三十岁前,也一定可以迈入宗师境。”
但已经都是过去式了,王必魁彻底废了。
在王必魁还未醒过来之前,大长老也不死心的,尝试了各种办法,想要修复王必魁的经络窍穴。
但何方下的手实在毒辣,不给任何的机会。
大长老幽幽道:“你堂弟王崇胜,他会接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