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念说完后，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轩辕瀛的脸色。
她觉得轩辕瀛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希望这家伙不要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过去哦...
她时刻做好了准备，万一轩辕瀛接受不了晕过去，她一定稳住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纵使担心本王，倒也不用整个人都贴过来了，本王还不至于这么脆弱。”轩辕瀛眸子里闪过诸多莫测的意味，最终长舒了一口气。
看吴念念的神色，像是比他还紧张似的，不免有些好笑。
“你...这就接受了？”吴念念一愣。
“这种时候，你的反应应该是抱着脑袋大吼‘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八道’，这样才对啊，你也太平静了吧？”
“额，难道大佬都是怪物？”
吴念念盯着轩辕瀛，看他脸色平静至极，反而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坐好，尊贵如本王，怎么可能像你这般憨憨？”轩辕瀛嗤之以鼻。
“......”
吴念念觉得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憨憨。
“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并不。”轩辕瀛摇了摇头。
“五岁时，父皇接我们回宫，上清寺老方丈曾告诫过本王，他说...”轩辕瀛每次话都是说一半，吴念念挠头。
“他说了什么？”
“他让本王小心皇后。”轩辕瀛看着吴念念，抿了抿唇说道。
若是皇后作为轩辕瀛的生母，老方丈为何会特意如此告诫？
“本王那时，也是像你这般困惑。”轩辕瀛伸出一只手，一把摁住吴念念的脑袋，让她坐好：“可就在回宫后不久，上清寺，被一把大火烧了，老方丈，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轩辕瀛缓缓说着，眼里，却突然迸发出铺天盖地的寒意。
吴念念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脖子蔓延而起。
难怪，都说轩辕瀛生得帝后宠爱，可是他却依然步步为营，装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混世魔王模样，连武功都不敢随意暴露。
只因，他自小就对皇后有了防范。
而事实上，皇后根本不是轩辕瀛的生母，那个死去的淑妃才是。
“所以，你今日告诉我这件事情，反而解决了本王一直以来的困惑，也证明了本王这么多年的防范是正确的，并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轩辕瀛突然笑了一声。
“那外界那些流言...”
“半真半假罢了，一些是本王自己有意放出，另一些...”轩辕瀛眼神深邃，有一些吴念念看不明白的光。
那个女人，不管如何，也是轩辕瀛自小叫到大的母后。
而如今，很有可能淑妃就是皇后害死的。
“你若是实在难过，肩膀借你靠靠。”吴念念有些肝疼，一个表面宠爱暗中谋害的假亲妈，一个时时刻刻准备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弟弟（哥哥？），也够让他疲于应付了。
轩辕瀛见状，从善如流的将脑袋靠在了吴念念肩膀上：“本王不仅难过，心肝脾肺肾都痛得很。”
“你不是皇后所出，那么离王才是咯？”吴念念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只能往这方面猜测。
“并不见得。”轩辕瀛摇了摇头。
“嗯？为何这么说？”吴念念皱皱眉。
如果轩辕澈也不是皇后所生，那...轩辕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