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亦宸见女人动怒,上前执起女人的手。
“爱妃说的是,丞相作为天下人的表率,只听一介妇人之言便妄下断言,妄为百官之首。”
夙亦宸冷眸一瞥:“还是说,顾家觊觎余家万贯家财,想占为己有?”
顾远初自觉失言,当即吓得跪了下来。
“摄政王恕罪,老臣听到余家送来一口棺材,当真是气糊涂了。”
顾倾澜嘴角划起一抹清冷,这余家是母亲的母家,他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说,这倒是更让她怀疑余氏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了。
“父亲确实糊涂,余氏送父亲棺材,寓意升官发财,却不想被柳氏曲解为给父亲送终,澜儿倒是不明白了,柳氏是何居心?”
顾倾澜直接把脏水泼了回去,对柳氏也不再称之为母亲。
顾远初微怔,再看顾倾澜咄咄逼人,摄政王又在一旁看着,他心中有气也不敢护着柳氏。
“是父亲糊涂了,原来那棺材是这样寓意,待明日余家公子过来,父亲定要好好感谢于他。”
顾倾澜见目的达到,便不再为难。
“父亲快快起来,二舅舅得知您这么用心,必定心怀安慰,只是柳氏今日竟然把人家好心当驴肝肺,竟让下人赶出去,若不是澜儿看到阻拦,相府怕是这次又要丢人了。”
但是顾倾澜可不想轻易饶了柳氏,三番两次的出幺蛾子,余氏的面子,她得撑起来。
她改用了一个“又”字,也是让顾远初明白柳氏近日的所作所为。
顾远初了然,摄政王在此,他必然不能饶过柳氏。
“还有此事?”
顾倾澜过来,反手就给了柳氏一巴掌。
“余家也是顾家亲戚,长幼为序,你为相府的继室,怎可厚此薄彼,这样实在有失主母风范,明日寿辰后,你便在怜月阁自省。”
柳氏一听,当即吓得哭了出来。
“老爷,妾身再也不敢了,明日妾身一定跟余家二公子好好道歉。”
这话说的几分真诚,顾远初点了下头。
柳氏害怕自己被禁足,家中大权旁落,接着道:“妤儿也长大了,是时候该学着掌家了,妾身定会在怜月阁好好自省,这府里的事,便先交给妤儿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