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表示上学以来从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表情变化怎样演示？
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发疯也不是，无论哪一种表情，都被陆星河批得一无是处。
呜呜，
学长掩面哭泣，他也是李教授的得意学生，陆教授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哈哈，好了，”
最后还是李教授笑着出来打圆场，“人的表情千变万化，每个人都不一样，很难演示的。今天的研究讨论就说到这里吧，大家辛苦了。”
很快，会客室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陆星河和李医师，夏晨曦三人。
夏晨曦走上去，清澈的嗓音里没有听出一丝的不快，“李医师，您有时间了吗？”
李医师看着她微微一楞，“咦？你还在这儿？我以为你等得不耐烦离开了。”
“没，”
夏晨曦摇头，“是我来打扰您了的时间，等候是应该的。”
“看你最近给我发的信息，你在看医书对吧，”李医师是说话单刀直入的人，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又重新坐下来，示意夏晨曦坐在他对面，“你也对医学有兴趣？”
夏晨曦坐姿端正，双手落落大方的交叠在腿上，她早已查过李医师的兴趣爱好，知道他讨厌学习态度吊儿郎当的人，行为作风都非常正派。
“是，暑假后我也会进入K大上学。”
和直性子的人说话不能拐弯抹角，问什么就要答什么，如果以为耍点小聪明能得到更多，实际只会让对方烦厌。
所以夏晨曦回答完后，也不再掩藏自己今天的目的，语速和缓的恳求道：“希望李医师能收我为徒。”
“哈哈，夏小姐看上去很有自信，”李医师低头微微思忖了几秒，“那好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学医的人是学中医好还是西医好？”
问话一出，陆星河便有趣的挑起眉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李医师。
这老头平日不会这么刁难人的，一开口就问了这么难的一个问题，他是故意的吧。
就算是学医了好几年的人恐怕也一下子回答不了究竟是学中医好还是西医好。
因为无论你回答哪一样，都有可能是错的。
陆星河望向夏晨曦，薄唇微弯，只等着她脸上出现糗大了的表情。
嗯，她要是这时候望过来，朝他求救，或许他心情大好之下会帮她解围的。
陆星河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两下椅子扶手，已经想好帮她解围后索要的报酬。
可惜，他失望了。
夏晨曦眉头也没皱一下，字正腔圆的回答李医师的问题。
“中医救心，西医救人。所以医者仁术的学中医，赚钱的会选择学西医。”
李医师表情一动，却又淡淡开口说道，“你详细说说。”
夏晨曦抿出一朵笑，看李医师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个回答深得他心了。
“无论是学中医还是西医其实目的都是救人。只是我们国家中医历史久远，望、闻、问、切每一个字都博大精深，都要花费精力认真钻研学习好几年甚至上十年的时间才能领悟，只有抱着医者仁术的人才会愿意花那么多的时间。而西医不同，西医更多的是依靠现代仪器检测出病症，再对症下药。”
李医师听得频频点头，他很久没有遇过这么有灵气的学生了。而作为老师，永远都是喜欢天资聪颖而又勤奋好学的学生。
一直留心观察他的夏晨曦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李医师，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我都想学。在这两个领域上，你都是国内的佼佼者，我是很诚心拜你为师的。”
李医师笑出声，对夏晨曦的称呼也改了，“你这娃儿还贪心了？”
“中西医都各有所长。中医也有依靠西医的时候，西医也离不开中医，所以……”夏晨曦难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这是两者兼得，并不是贪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