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陈昊,沈浪想起他从悦灵局回绥州时,路上遇到的那三个,还有那个带着大批的黑衣人和他们在胡富贵家门口战斗的人,这一切都在说明他们是同一批人。
应若雪也想起,自己和钦差卫队还有自己师傅他们在前往绥州的路上伏击他们的一群人,那群人和现在的截杀他们的人一样,行动和动作都非常的干净利落,唯一不同的是,那次败逃,这次是撤走。
还有,峨眉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秉承江湖道义,死在他们剑下的人绝对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除了判出师门的林坤,所有峨眉弟子绝对不会轻易制造杀戮,因为这是门规,所以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按照像这样的总总原因来推想,他们不难得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意中杀掉的一个人就是朝廷兵部尚书的儿子陈昊。
在众人的沉默中,阴玄月似乎也想到了,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杀了兵部尚书的儿子陈昊,但是,那次是他们伏击朝廷的钦差在先,而他们只是为了保护钦差的生命安全才在无意中杀了他,那天伏击他们的人都蒙着脸,谁会知道在那些伏击钦差的人里有兵部尚书的儿子。
想到这里,阴玄月的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似害怕,似不可置信,似不敢想象,她忽然间觉得他们这些人,只是朝中某些人权利下的牺牲品!
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生命可有可无,就像冬日沟边的枯草,被雨水风霜袭打,被路人无情的践踏,最后还让人放一把火,彻底的化为灰烬!
这时候,在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归隐之心,可是,在何处归隐才能有峨眉山的风景,峨眉山的空气,峨眉山的清净.......
她们一出生就在峨眉山,峨眉山的一切已经刻在了她的心里,融在了她们的骨子里,他们有谁能愿意放弃自己已经生活了半生的家园,而选择到别处重新开始生活?
她知道,在那次他们求和钦差卫队前往绥州的途中,伏击他们的人之中三个领头的人,其中一定有一个是朝廷兵部尚书的的儿。
从她出生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没有多少,除了在那次被伏击中击杀的一些人是她不知道底细之外,其他的人底细她都是清楚的,因为那次是群战,其他的是独战。
所以,没有几个江湖人手上是没有血腥的,只是一些为了正义,一些只是为了杀戮,一些只是口中喊着为了正义,而所行的却是杀戮,他们只是想看那种,懦弱、胆怯、跪在他们面前求饶,最后被他们手刃的感觉罢了。
沈浪见阴玄月面色沉静,像是想一件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她想了很久,于是走到她的身边,“前辈可是在想你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杀了兵部侍郎儿子的事?”
阴玄月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沈浪见状,继续说道:“那在前辈的心中,现在是否已经有了答案?”
阴玄月再次点头,“只是我不明白兵部尚书的儿子为什么要去刺杀朝廷的钦差?”
“当然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因为,绥州刺史可能就是他们在这场利益中的棋子,他们想要保护下这颗棋子好继续为他们所用,所以就拦路刺杀钦差了,要钦差死了,他们的这颗棋子就能活下来,如果钦差不死,死的就是他们的这颗棋子。”沈浪平静的说道。
“按你这么说,他们背后的利益又是什么?”阴玄月一脸的疑惑。
“兵部尚书身为朝中的要员,他想要的利益无非就是三种,一种是权利,一种是钱财,还有一种是美女,他既然是朝中的要员,钱财和美女当然不会缺,缺的只有权利。”沈浪一脸笃定的说道。
“尚书的官职已经是朝中的正三品,他还想要权利,莫非他还想要做皇帝不成?”阴玄月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是不是想要做皇帝?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好乱说,不过这件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沧州就在我们的前面,只要进入沧州我们就会离这件事的真相更进一步。”沈浪平静的说道:“只是前辈现在已经回不了峨眉,对以后去哪里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