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从冀州鼎上纵身落下,看着眼前这座这冀州鼎乃黄铜铸四方鼎,据说为九鼎最先开铸,却是最后铸成的。
此时冀州鼎历经千年,表面早已被岁月时光侵蚀,斑驳凌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若非它的外形被世人谨记,谁都不敢相信,这竟是九鼎之首。
“既然是死鼎,直接当成器胚炼制,没必要炼化了。”洪易的声音从脑海中传出,他从殷郊处得知,这冀州鼎乃是死鼎一座,说道:“直接开始吧。用皇天印玺,诸生民力,将这冀州鼎和冀州之龙穴熔炼在一起。”
殷郊心中应允,祭出了被大商亿万黎民气运孕养了十年的皇天印玺。
这冀州鼎中,早已有殷郊打入的皇道龙气,此时皇天印玺一出,两相辉映,巨鼎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声响,低沉无比,却持续不绝,传遍千里,仍然清晰可闻。
殷郊按照洪易传授的祭炼之法,不停地将周身皇道龙气,打入皇天印玺,再由皇天印玺中飞出,没入冀州鼎中。
最终,这些皇道龙气,在冀州鼎中酝酿了许久,最终化作一道道细小的龙气,从鼎足潜入了山脉之下,千百米深处。
这些龙气一入地下,整个太行山的灵气突然发生一种奇妙的变化,微不可查,但潜移默化的发生着。
这太行山龙脉,所有的妖怪洞府,仙家福地,凡是有些修行的生灵纷纷睁开了眼睛。
这些修为高深的存在,早已在洞府内修炼了无数年,对于灵气的感知十分敏感,他们甚至控制自己的修行,保持真个洞府的灵气浓度纹丝不变。
可是,就在刚才,千年、万年来保持的平衡被打破了。
太行山脉深处,一座白龙山,温良面如蓝靛,身披金甲红袍,天生三只眼提两根狼牙棒,正在闭目修行,突兀睁开眼睛:“马善,出了何事?”
“灵气,有异样,似乎是这地脉出了问题。”此人旁边,也有一位道人,身披扇云盔淡黄袍,三缕长须垂地,身旁立着一根长枪。
他是燃灯道人坐下灵柩灯灯芯成精,对天地灵气感受极其灵敏。
“你从灵鹫山元觉洞逃出来,已经上百年,就不怕被那燃灯醒了,把你捉回去?”温良问道。
马善冷笑,“修行本就为自在,能潇洒一世,谁愿意在一灯中生生被困。”
二人均是三只眼,感觉到灵气一样,从洞中走出,驾云四处查看。
与此同时,黄花山邓、辛、张、陶四天君也纷纷出山。
其余太行山的妖怪诸多,虽然感觉到了变化,却找不到变化的源头,只能疑惑不解的回到了洞府。
太行山龙脉之处,殷郊早已用御妖神音控制了周围的妖物,并放出了四千只魑魅魍魉,守卫着龙脉龙穴四周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