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虚无，是无常。
天道恒定，是规则。
道无形，却有矩，一切发展，不能超出规则之外。
正如此时，天宫三十三重天，已经被殷郊的人族大军，直接打落二十二重。
这已经触及道了天道的根本，或者说，天宫的根基已经动摇。故而，也已经道了圣人的忍受极限。
“小友，够了吧。气出了就算了吧。”
通天开口，此时阻拦了殷郊。
“是啊，帝师。你这是在我们增加负担啊。这天崩了，还不是我等几人来补？”
女娲淡淡说着，言语之中，有些幽怨。
不过，虽然来了六人，但开口的，却是只有他们两人。太上依旧一副冰冷，不言不语，但身上的大道气息，越发浓郁。
但殷郊却知道，来的，依旧不是太上的本尊。而是其中一尸。
而至于西方的两个，除了准堤还有些神秘，殷郊心中多少还有些猜测。但是接引，却是半分都不让殷郊感冒。
尤其是自己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当日封皇，却是在道场之中，对自己出手，更是让殷郊心中对其没有半分好感。
不过好在，这两人，在圣人之中的存在感，相对较低。倒不是他们修为如何，而是说，最近在寻找一条道，对于这天道之事很少参与。
而至于元始，和殷郊之间，更是已经形同水火。殷郊自然不会去主动攀谈。甚至说，就算是元始开口，殷郊是否会理会，都是一回事。
“气消了？几位，若是我说，唯有将这天宫，三十二重，尽数崩塌了，我心中的怒火，才算消除。你们，以为如何？”
殷郊起身，从六龙撵上站起，负手而立。
天风呼啸，漫过林云的长发。
长发飞舞，飘飞九天，宛若天帝。
再加上一身帝袍，睥睨天下的气势，反问圣人的雄风，便是让九天圣人都产生一种错觉。
想提之下，越发觉得。昊天......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崩天？三十二重？殷郊，莫非你当真以为我等顾忌你手中的力量，就可以放纵你为所欲为了吗？有些事情是要适可而止。”
元始天尊说道，怒火冲天。
殷郊嘴角，却是浮现一抹冷笑。
他已经猜测道，这昊天竟然敢如此做，背后绝对有人撑腰，甚至说是有人主使。
而这个人，绝对就是六圣之中。而且，可能最大的就是元始。
“哦，那天尊你让昊天做这一切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要来征伐天宫呢？”
一念及此，殷郊淡淡问道。
他的口气极淡。甚至带着一种戏谑。
而元始天尊的眼神，却是在此刻一抹跳动，直接避开了殷郊的目光。
但有此，殷郊却是更是确定，此人就是昊天背后的主导。
而此时，其余无人更是默不作声。
寒风吹过，一朵云散。
云卷云舒之间，晴空消散，化作无尽硝烟。
“殷郊，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