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破,无力可破。
好似是一种绝境,纵然石猴再是不甘,纵然石猴已经施展了全力,拼尽所有力量,将这虚空打穿,将这三千佛湮灭,但依旧无济于事。
灵吉不死,灵山不破。
石猴未曾言语,数千丈的天帝之身,好像已经将力量爆发到了极限,开始急剧的缩小,只是一瞬之间,便已经只有百丈大小,再一转身,便已经化作寻常。
噗!
石猴喋血,一口献血洒落虚空,身体如同无根之浮萍,从天而落,最后重重的落在大地之上,直接将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但石猴,依旧恍若未知。
哪怕尸身受重伤,却依旧从废墟之上飞纵而出。
他的天帝之力耗尽,但戾气还在,恶尸的力量还在,铁棒还在。
下一刻,其手中铁棒幻化,随其心意而行,直冲天际,化作一杆,捅破九霄的巨兵。
而在这铁棒的另一端,石猴呲牙,獠牙之上,血丝弥漫,正是之前那吐出的鲜血所染。
“给我死!”
石猴怒吼道,怒吼之中,拼着所有力量,将手中的铁棒高高举起,直接从天而降,砸向灵吉的佛身。
“无妄之力。我佛无垢,你这泼猴,不念佛恩,肆意妄为,今日本座,让你追随便超度了你。”
灵吉的佛身朗声说道。
而后口中喃语,手成拈花,轰然推出。
这一掌,平庸无奇,但石猴的铁棒,却是再也无法存进,在这一掌之下,渐渐变化,巨掌每推进一分,铁棒就缩小一分。
直到最后,铁棒重归石猴的手中,竟形成一股反震之力,直接将石猴的身影,再度打落在无尽深坑之内。
而这巨掌,却是依旧没有妖停留下来的意思,匍匐而下,最终竟恍若化作五指山一般,要将石猴再度镇压。
与此同时,殷郊心中一紧。
一直到如今,他都未曾出手。
不是不敌,而是说,他心中对石猴依旧有所期望。
他心目中的大圣,怎能如此就败落。
“石猴……还是败了。”
猪刚鬣沉吟说道。
“带着小和尚走吧。老猪这一生,从来奉行心中信念,哪怕被当做炮灰,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哪怕尸心中惦念无法重圆,却依旧是甘心做一头浑噩的猪妖,在这反间逍遥。”
“但他们都忘了,我天蓬,曾笑傲疆场,曾万军从中挥斥,曾金戈铁马中杨刀斩敌。我血犹热,何不敢逆天?”
猪刚鬣说着,终于是踏出了这一步。
石猴既然败了,那这西行,便已经是一个笑话。或许西方灵山,不会对江流儿如何,但这西行的路,却已经不是他所追求的。
故而在此刻,他选择一战。
殷郊眼底之中,闪过一道光芒。这光芒,因猪刚鬣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