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的身影,从篝火旁消失了。虽然爱尔莎想要跟上去,可蒙娜制止了她的行为。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法师自己冷静下来,明白着理所当然的事情。喀鲁斯看着其他人,嘴角露出诡异的冷笑,他用手势示意自己的学徒跟上,就起身从火焰旁走开,坐到远处裸露的岩石上去了。
“老师,我们为什么不和他们坐在一起?”杰瑞奇怪的问道,他手里拿着一小块面包干,倒不是因为饥饿,只是生存的习惯让他总是会在身上藏一些食物以备不时之需。喀鲁斯很欣赏这种警惕。
“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坐在一起,他们可从来没把我们当成过同类,小子。”魔裔的表情平静,听不出他的这句话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情感,“他们刚才和巫师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对吗?”
杰瑞默默点了点头,将面包干收到腰上系着的小布包里。作为一名鼠人,他并没有穿衣服的必要,可身为人类的羞耻心还是让杰瑞用简单的布料给自己做了一件下装,至于上衣,他选择和自己的老师一样。
“光点头可解决不了问题。说说你的看法小子,我很好奇我的学徒在那些蠢货的话外能想到什么。”喀鲁斯猛拍了一下学徒的后背,得益于杀手精妙的力道控制,这种鼓励并没有给杰瑞带来任何的不适。
“我,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小鼠人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他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想知道魔裔对此的评价。
杀手冷笑了一声,但不是因为杰瑞的回答。他继续用平淡的声音说道,“没错?那些地方没错?”
“所有的部分。鼠人确实杀了很多人,而且如果没有它们,熔铁城也就不会塌下来,我的父母也就不会…”想到自己的父母,杰瑞的眼睛里涌上了些许的泪水,他低头想用自己的手背来擦拭,却发现长长的毛发长在身上,他厌恶的将手从视线里移开,任凭泪水流出眼眶,“它们必须付出代价!”
喀鲁斯看着男孩的双眼,那满是泪水的瞳孔里充斥着愤怒和恐惧。魔裔的眼睛半闭了起来,嘴角也自然的下垂,他明白失去血亲,尤其是父母是多么巨大的痛苦。因为他杀死的第一个人,被他魔鬼父亲控制强迫着杀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生母。可喀鲁斯很快就从痛苦中摆脱了出来,他已经找到了内心的平静之道,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被情绪吞噬。
“可,小子,你要认识到一件事。”杀手双手按在学徒的肩膀上,“那就是现在,你,也是鼠人。如果你认为所有鼠人都有罪,那你也是同罪。告诉我,是你害死了你的父母吗?”
“我没有,可是我,我…”喀鲁斯的话令杰瑞彻底混乱了起来,男孩的脑子处理不了这复杂的问题,所以他只能无助的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