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国元首们和外交部长们漫步花园,展现着友好不同,各国的代表团们则在紧张的准备着会议议题和谈判资料,来推进这个对外名义上旨在复兴欧洲的经济重建会议的议题。
实际上是所剩下的殖民帝国报团取暖,共同捍卫彼此的集体利益。
可实际上因为殖民地分布的不同,面对的威胁又有大有小,虽然大方向上会议各国应该是方向一致,可在会议上肯定还是有所争论的。
就拿目前的英法两国来说,对待殖民地的问题上是绝对不同的。
法国在战后的态度自然是毫无疑问的镇压,从在会议之前法军已经再次踏上征途,前往亚洲就能看出来,法国上下包括戴高乐本人,现在的态度就是维系住所有殖民地。
而英国,尤其是首相艾德礼已经不准备在英属印度浪费时间了,一旦最终英属印度的本土精英失去耐心,选择揭竿而起,以目前英国的能力,除非不准备好好过,破罐子破摔一直维持战时配给制,不然是没法阻止的。
最关键的是,就算是维持战时配给制,英国也不一定能把英属印度的反抗镇压下去。
这个问题其实早就已经出现了,甚至不是近年才出现的问题。
二战期间,英国同时在西非,叙利亚和马达加斯加对抗法军,在埃及对抗德意军队,在澳洲和缅甸对抗日军,同时维护北海,南北大西洋,印度洋的航路再给马耳他输血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而殖民帝国本身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帝国,而是一个个孤悬海外的组成部分在强敌环伺之间彼此联系,防御一个殖民帝国就意味着在全部前线额不同的敌人同时作战,地理上恶劣到了极点。
德国宣战时英法有能力集结和德军相仿的兵力和对抗,但是意大利宣战法国倒戈以后英军就分身乏术,日本也宣战以后兵力更加捉襟见肘。
大英帝国从来就没有同时和多个主要对手在多个主要战线上开战的能力,帝国安全完全寄希望于所谓的帝国承诺带来的兵力集结,当印度和阿富汗爆发战争时,可以从不列颠调集部队,当北非战事吃紧的时候,可以从澳新调集部队。
每次最好只面对一个敌人,这是德国人在两线作战时候的想法,这又何尝不是英国的想法,又要镇压殖民地的反抗,又要防备其他强国对殖民地的窥视,在亚洲和俄国对抗,在美洲和美国勾心斗角,在非洲和法国争夺。
经过两次世界大战之后,伦敦终于觉得以现在的国力是真的玩不转了,艾德礼首相觉得必须要收缩,把投入大于产出的殖民地踢出去,集中精力经营好反抗力量不强的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