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险,对付游击战没有这么容易。”
艾伦威尔逊开口提醒着妻子,“一九四五年十二月,法郎贬值百分之五十八,一九四八年一月在此基础上再次贬值百分之四十四,一年多之后的一九四九年九月,贬值百分之三十九。法郎连续贬值过三次,这是有前车之鉴的。当然,从那一次开始,法郎币值稳定了十年,但现在阿尔及利亚战争没停,法国供应八十万大军在北非,军费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算是通过你转交给法国人的石油以战养战,法国的财政压力是很大的。如果你买了这些债券,我们假设战争一切顺利,法郎贬值的风险仍然存在。你忘了战后,英镑贬值的时候,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加拿大是怎么说英国的了?”
“英国不知道这会伤害英镑区的利益么?知道,但是仍然这么做了,因为当时英国别无选择,只能用过英镑贬值来拯救自己。他们可都是英国移民建立的国家,血浓于水,一旦法国战事不顺导致财政危机,会不会让法郎贬值赖账呢?”
帕梅拉蒙巴顿听着丈夫的讲解,脸上阴晴不定,“那我就不买了,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我并非阻止,刚刚的话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决定权还在你的身上,归根究底我也不想对你的决断造成影响。”艾伦威尔逊很绅士的纠正道,“决定权仍然在你手里。”
在怎么说,帕梅拉蒙巴顿是一个独立的人,艾伦威尔逊不能总对商业上的决断进行干涉,如果妻子坚持的话,他也是不会反对的。
这一次的法国债券当然是获利的,毕竟百分之九点多的收益率并不低。但如果到时候法郎贬值百分之十以上?别以为国家脸面就很值钱,例子就是战后英国不顾澳大利亚等地反对,让英镑贬值。
“我听你的,你还没错过。”帕梅拉蒙巴顿蠢蠢欲动的心已经熄灭,在这件事上再次选择听从丈夫的意见。
“哎,我是让你自己考虑。”艾伦威尔逊倒是不在乎,就算是赔了也不可能让蒙巴顿集团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世界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可以不断跌倒还能够爬起来,而对于普通人一次失败就需要一生来偿还,帕梅拉蒙巴顿就是前者。
艾伦威尔逊只是帮助妻子参谋一下,如果妻子觉得可以一试,他不会反对。
正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起,他不得不起身去接电话,“直接让他们来就行了。”
“什么事。”刚听了姐夫一番独家分析的小姨子开口询问。
“苏阳他们要来取对外投资证件。”艾伦威尔逊倒是没有隐瞒,把投资缅甸的事情和盘托出,将一下低利润的产业转移至缅甸,借用低人权的优势,助推马来亚的产业升级。
“这是好事,还要证?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帕梅拉蒙巴顿满脸的错愕,怎么听着这些华裔商人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