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叶隐一眼便识破了,更揪出了昔年他们暗算栗战这一段公案。
“兀家,还在北疆吗?”良素笑着问道。
按照栗战和叶隐的性子,兀家恐怕要……消失了。
“你在雾霭森林,没有发觉里面多了许多奇异的魔兽?”银生越笑着问道。
“你是说……?”良素立时明白过来,想来兀家用魔血之毒豢养的那些魔兽,被栗战尽数送给了小月。
难怪雾霭森林里好些魔兽是良素从未见过的。
至于魔血之毒,以小月的本事,在魔兽身上压制一二,绝不是问题。
那么……兀家大约真的就消失了……
“不过,兀家还留了一个人,就是兀家那断臂的儿子,栗将军留他一命为的是查出背后主使之人。”
“兀家背后还有人?”良素问道。
银生越却是眼眸一收,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糊涂了?若没有,魔血之毒哪里来的?”
良素一惊,是了。
昔年她在瑶山问良贤时,良贤是承认卖了噬魂盅的,如今看来便是兀家之人买的。原本良素以为兀家是记恨栗战断去兀连雷一只手臂,但听银生越这般说,莫非兀家亦是被人指使而暗算栗战?
适才,她问了银生越魔尊之事,银生越却与她说起栗战此事,莫非……?
“兀家背后之人是魔尊?”良素问道。
银生越的眼眸蓦然一寒。
“小隐说,在兀家那一战将要打完时,他见到一个人。”
“何人?”良素心中一咯噔。
“魔尊。”
良素看向银生越,长大了双眸。
“准确地说,不是人,而是一缕魂魄。”银生越的眸子越发寒,一双星辰一般的眸子此刻若银色的冰河一般。
叶隐修习鬼术,且是三界中绝无仅有的高手,探及魂灵,必是比旁人灵敏得多的。
叶隐说看见了,那必定无疑。
“没过多久,这个就亮了。”银生越忽地取出一只玉樽。
那玉樽不过巴掌大小,通体是碧绿色,是那种幽幽却又晶亮的绿,那樽上雕着一只兽,那兽的模样却有些凶,良素辨不出是什么兽。
“这是什么?”
“弑天兽樽。”银生越一双寒目冷冷看着手中的玉樽,又道:“魔界左右二使、八部魔王每人手中都有一只弑天兽樽,等阶不同,大小不同罢了。”
良素看了看银生越手上这一只,原来魔界左右二使、八部魔王手上都有这个玉樽,不用问,银生越手上这只必是最大的一只。
“小隐回来那一日,我们手上的弑天兽樽都亮了。”银生越的眼中越来越凌厉。
全都亮了?左右二使,八部魔王手中的弑天兽樽都亮了?意味着什么?
“弑天兽明,魔尊有令。”银生越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眼中的寒光终于凝成了一道凌厉的冰箭,冷冷看向手中的弑天兽。
魔界左右二使、八部魔王手中都有弑天兽樽,弑天兽明,魔尊有令。昔年,但凡魔尊有令召几人,弑天兽樽必要亮。
然,这数百年来,弑天兽樽从未亮过。
那一日,竟诡异地亮了,且明光大盛,银生越手中这碧绿的弑天兽樽通体明亮,而小隐手中的也亮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