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的脸却蓦然红了,原来这玉簪名唤锦绣玉簪,良素第一回知晓。
昔年莒生拿走了云沁赠她的牛角金刀,却是送了这玉簪给她,莒生说,这簪子名唤锦素玉簪。
原来,却是他改了名字,将她的名字加了进去。
“我与他……”良素的面上愈发红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相帝。
相帝见良素欲言欲止,忽地却是面上露出了怒色,“这锦绣簪是昔年母亲亲手刻了字送他的,他绝不会离身的,你是不是伤了他?抢走了他的簪子?!”
相帝说话间,掌中已然燃起了灵力,更要命的是,整个镜像中竟都充盈了相帝的灵力。
那流光溢彩的彩霞,此刻,竟变作了灵力凝成的箭矢,箭头悉数指向了良素。
良素一愣,这误会大了啊……
良素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怎会伤他,他于我是此生最重要的呀!”
相帝听了这话,掌中的灵力蓦然顿住了,“你说什么?他于你是此生最重要的?”
“嗯。”良素点点头,面上却又绯红一片。
“我弟弟,于你是此生最重要的?”相帝一脸疑虑地看着良素。
“嗯。”良素又点点头。
“此话怎讲?”相帝一字一字问道。
“我想想此话应该怎讲。”良素的面上更加红了,想了一想,却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有。”相帝想也不想地点点头。“便是我弟弟。”
“不,不是,不是那种啦!”良素红着脸道,“不是亲人之间的爱。”
相帝却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歪着头,一张纯澈的面上一副不知道良素在说什么的神情。
怎么忘了此刻的相帝被锁了一部分心智,恐怕是听不懂这些话的。良素有些着急地挠挠头,想了一想又道:“就是天后与天帝那种。”
就是你父亲母亲那种,唔,相帝应该能懂吧。
相帝却摇摇头道:“我母亲与父亲那种?”却在下一刻,相帝手中的灵力蓦然又燃了起来,指着良素道:“你是说,果真是你伤了他?”
啊?这是怎么说的?良素这一回彻底不懂了。
却在此刻,那漫天的彩霞却化作灵力之箭瞬间袭向良素,来速之快,比之云沁的一叶梅花车激射出的箭矢不知快了多少。
良素一惊,此刻哪里还有空解释,保命要紧!
良素就地急急一滚,千丝戒已然放出蚕王丝网挡住那箭矢。
然,那箭矢是灵力凝成,且是相帝的灵力,威力何等大,到底有箭矢穿透了蚕王丝网,射中良素。
良素忙往后又几个疾滚,若不是莒生给的仙衣护住了,她此刻怕是已然成了刺猬。
只是,良素的手臂终究是受了伤,殷红的血瞬间便染透了仙衣。
相帝的修为委实惊人。
“你疯了?难道天后和天帝大人不是相爱的吗?”良素气急道。
“不是!”却听得相帝道:“母亲一心爱慕父亲,然,父亲却……伤过母亲很多次。父亲身边总有旁的女子,母亲与他吵嘴,父亲打伤过母亲。”说到此处,相帝一双纯澈得如雪一般的眼眸却是蓦然暗淡下来,眼中竟凝出了泪珠。
良素却是愣住了。
原来莒生的父亲母亲竟是这般情形。难怪每每提及天帝大人,莒生都不愿多说,难怪他回了天界也是躲在镜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