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问题,栗战也暂时答不出来。
自这一日,栗战便日日在小月的院子里蹲着,却是无师自通地寻了小月许多丹药为小月疗治。说不得,小月的经脉竟一点一点有了修复的迹象。栗战每每与良素说起这些都甚是激动,良素看着孩子一般的栗战,心中却是多少感叹。
而良素,却是一直在想,想那一日,石头堡垒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良素总觉着此事透着蹊跷,且这蹊跷必与莒生所中的毒有关。
良素又去了那石头堡垒中,此刻的石头堡垒中却是漆黑死寂一片。
自那一日之后,栗战再不肯让仲祈与小月留在这石头堡垒中。
良素抬手,手中一枚硕大的月光石蓦然一亮,瞬间石头堡垒中便亮如白昼,每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清清楚楚起来。
良素信手将那硕大的月光石嵌进了石头堡垒墙壁上。
良素又四处转悠了一圈,这石头堡垒不大。眼前是两张平展的玉石床,此前,莒生与仲祈便是躺在那玉石床上。
这玉石床原是栗战自栗家堡特特弄来给莒生与仲祈二人疗伤之用,因有凝聚灵力之用。
只是如今,那玉石床分明却裂了开来,便也失却了凝聚灵力的作用。
连这玉石床都裂开了,是何等强烈的灵力撞击所致?那一日,这石头堡垒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良素轻轻坐在那玉石床上,玉石床上冰凉沁骨。当日,莒生就是躺在这冰冷刺骨的玉石床上吧,竟是如此寒冷呢。
良素很想念莒生,此刻的莒生可好?栗战说,莒生被天帝请回去,便是中了魔血之毒,暂时也是不妨的。
果真如此?
良素很想去天界,然,她修为不够……
良素不是没有想过请栗战相帮,送她去天界。
然,此刻的小月,身旁如何离得栗战?仲祈亦昏迷,若栗战离开,小月与仲祈有个好歹……
若莒生安好,他必会来寻她,想来那一日不久了吧……
良素缓缓伏倒在那冰冷的玉石床上,这里虽冰寒沁骨,然,曾经却有过莒生的温度。
忽地,良素却觉着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
她一愣,再细看时,却发觉那玉石床碎裂的缝隙中竟有一件东西闪出微微的光。
那光,极弱,若不细看,断发觉不了。
良素伸手便要去取出那件东西。
却忽地听见识海中有声音道:”别动,那针上有毒!“
说这话的却是破针。
“你说什么?那是一枚针?”
且还有毒?
“没错,那就是一枚银针,且喂了剧毒!”破针蓦然跳了出来道。
针?良素蹙了眉尖,“莫非是莒生留下的?”
“怎么可能?殿下的针,怎会喂了魔毒?且还是极厉害的剧毒。”破针摇头道。
良素又细看了看,却觉着这针有些眼熟。
她是仙衣坊的娘子,许许多多针在旁人眼中看起来一样,然在她眼中却是不同的。
良素想了一想,却是自千丝戒中取出一枚针来,“你瞧瞧,可是和这枚针相似?”
破针见了良素手上的针,绕着转了一圈,点点头道:“没错,一样。”
“这是小月的暴雨梨花针,也是莒生赠与小月的。”良素道。
想来落在这碎裂的玉石床石缝中的便是小月的暴雨梨花针罢。
“不对。”破针却又摇摇头道,“你手上的这枚针,与石缝中的针,毒全然不同。这石缝中的针喂的是剧毒。”
良素听了微微眯了眯双眸,“莫非是小月新制出来的剧毒,在这石头堡垒中打架时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