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栗战便看见了银生越抱在怀中的良素。
栗战蓦然一惊,忙上前问道:“良素怎么了?”
银生越蓦然被栗战一问,竟不知从何说起,竟是一顿。
“我问你,良素怎么了!”栗战急了。
“我……不能说,我要寻仲神医。”银生越却不肯说。
他怎么说?他能怎么说?说良素用自己的身子给莒生解了魔血之毒?
此事,他连想都不愿再想,想,心中便是一阵生疼。
“你们,有点吵。”却是另有男子声音响起,温润而桀骜。
而,银生越见到这个人时,却如见到了世间最亲的人一般。
银生越抱着良素,越过栗战,几步跨上前,道:“仲神医,良素,她。”
面前坐在那木轮椅上,面上素淡,眼眸微眯的男子,不是仲祈是谁?
原来,莒生的心血到底没有白费,仲祈,终究醒来了,且,仙元无损。
仲祈抬手,略略一探良素,面上立时变了数变,道:“送到我院子中。”
“仲祈,良素究竟怎么了?”却是栗战又急急问道。
“不好。”仲祈仅仅说了两个字。
栗战与银生越的心同时沉入了谷底,仲祈说不好,那便是真的不好。
这一回,仲祈带着良素竟是直接闭关不出了。
栗战站在院子外,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急得什么似的,偏偏他怎么问银生越,银生越都不肯说出良素究竟经历了什么。
栗战恨不能和银生越打一架了。
而银生越却是坐在仲祈的院子里,也再不肯走了,与栗战转来转去不同,银生越只喝酒。
日复一日,银生越不知喝下去多少酒,直到这一如,银生越长长一叹,一张美得若银月的面上现出失望至极的神情道:“栗将军,你这里的酒怎么不醉人呢?”
“不醉人?要不,你喝我这个?”接这话的不是栗战,却是仲小月。
小月说着取出一只黑色的瓷瓶子,在银生越跟前晃了晃。
银生越却是用手虚虚一推,饶是修为强悍如他,也不敢试仲小月姑娘的毒。
“银左使,战战问你了不知多少回,良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你为何不答他?”仲小月不悦地道。
银生越听了这话,蓦然挑眉,“不想答。”
他光明左使不想做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质疑。
“好。”仲小月拍了拍手,道:“那你等着中毒吧。”
银生越眼眸越发一冷,他,竟没有察觉仲小月几时、用什么法子下的毒。
莫非?银生越看了看手中的酒杯。
“放心,酒没有毒。”小月又拍拍手。
“有毒的是你坐的石头凳子,这凳子你也坐了两个多月了,这毒,嗯,差不多要起效了。”仲小月轻描淡写道。
银生越立时站了起来,再看那凳子,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知道,仲小月说的必定是真的。
银生越缓缓运起灵力,奇怪,并未发觉什么不妥。
却在此刻,小月忽地自银生越身旁轻轻掠过,待银生越再看时,仲小月的手中竟有一缕雪白的长发,那是他银生越的长发。
“银左使,你若再不说,你这一头瀑布一般的长发,可能就要掉光了,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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