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还未回栗战的话,身后的房门却开了,仲祈并仲小月自房中出来,仲小月一见栗战,哪还顾得上其他,只跳到他面前道:“你回来了,累不累?我要的东西可寻着了?”
“自然寻着了,给你放在你院子中了,你要的东西,我哪里敢不给你寻来。”栗战苦笑道。
云沁亦是上前,却是对仲祈一礼道:“请问先生,我父亲他……”
“唉?你冲仲祈施礼做什么,来来来,快来谢谢我。”却是仲小月回身对云沁道。说着却拿出两只透明琉璃瓶子,两只瓶子都足有一个手掌大小,里面都装了满满一瓶子的血,只一只瓶子中的血却是漆黑的颜色,另一只瓶子中的血方是正常的殷红色。
小月晃晃那只装着漆黑色血的瓶子道:“云老先生原本中毒的血便是这般颜色。”又晃晃另一只瓶子道:“如今是这般颜色了。”
“多谢小月姑娘,我父亲他如今可是无碍了?”
“怎么可能?”小月却是摇摇头。
云沁适才听她说自己父亲的血已然变作瓶子中的殷红色便认定毒已然解了,如今却听小月说“怎么可能”心中一急。
却听小月道:“魔血之毒天下只有制毒之人的血能解,没有解药,你父亲怎好得了?今儿我却是用了些旁的解药为你父亲暂时洗净了毒素,能撑得一时不毒发。”
良素听到此处却是问道:“云家主可否如玉巧娘子一般,换过全身的血?”
仲祈却摇了摇头道:“没用,玉巧仅仅是被咬了,换过血后虽损伤些修为,却是不会再有毒素了,性命可保无虞;云家主却不同,毒是服下去的,早已进了心脉之中,便是换了血,心脉之中亦还有毒素,依旧救不得性命。”
“如此,我父亲是无法可救了?”却是云沁一字一顿道,此刻他面上却是血青色,却是强压下心中的悲痛。
“那倒不一定,就看这瓶子血有没有作用了。”却是小月晃了晃手中琉璃瓶子道,她晃的却是那瓶漆黑如墨的血。
云沁原听她说没有解药父亲没法子救,这会儿又听她说不一定,却是望着她。
小月却道:“有这瓶你父亲中毒的血,没准儿我就琢磨出解药了,不过你可不许催我,栗战便不催我,栗阵的毒可不就解了。”
原来栗阵的毒已然解了,良素心中暗叹,小月果然了得,不愧是神医仲祈的妹妹,要知道盅虫养大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少则几十年,多则数百年,却没想到小月这般快便养成了那盅虫还替栗阵解了毒,怪道栗战便是喝了小月的盅茶也不过抱怨两声,却是乖乖听小月驱遣,否则以栗战的修为,区区盅茶能令他听命?想到此处,良素更是笑了。
云沁一直紧锁着的眉头亦舒展开来,他如何会催小月,父亲中毒,得小月救治,已然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