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下一刻,银生越那美得若月色的面庞却蓦地被划出一道殷红的印子。
银生越猝不及防,却是吃痛,用手轻轻一抹面颊,见到那殷红的血珠,原本春情盎然,柔情缱绻的面上忽地便一狞,“你……敢划我?”
良素趁了这个机会却是一缩身脱开了银生越的臂弯,一只手掌摊了开来,道:“你适才不是问我在找什么?。”
却是一只赤金挑心。挑心本是女子首饰中极为短小细巧的一种,这只挑心又做得极精致,不过半掌大小,刚好握在掌心,良素适才便取了这个东西握在掌心,却不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银生越用手抹过的地方,竟已然玩好如初,再看不见一丝血痕,只他面上依旧露出狞色道:“你已伤过我两回了,一次是用针,一次用这挑心,你倒是聪明,在这魔界以你的修为,一丝灵力也动不得,竟藏了此物防身,罢了,若是今日伤了我的是法器,毁了我这张脸,只怕你很难手脚俱全走出这间屋子。”
良素却是立在一旁,她早就看出银生越有一只手始终不得动弹,必是被破针所伤的手,自己又再划伤了他,怕是已然激怒了他。
良素不看银生越,只低头不语。
银生越却又看了她一眼道:“我银生越亦不喜欢无趣的女人,今儿就罢了,改日再说。”说罢却是一甩手,离了良素的屋子,走之时,自然是下了禁制,令良素出去不得。
良素见银生越走了,整个人才敢跌坐下来,便觉得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般。
一夜无眠。
次日,银生越却没有来。
良素目下最紧急的事便是尽快适应魔界灵气,然以她的修为实在比登天还难,保住修为就不论了,且先适应一番,先保下小命再说。良素勉力运起霓裳九针功法,引导灵气一点点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一点不敢大意,自己这修为运这魔界灵气,一点闪失之下便能要了性命。
这一日,竟无人来打扰良素,良素便这般静静的修炼,到得日正中午之时,竟能容留一丝极细小的魔界灵气在经脉中游走了,能用灵力便好了,良素用灵力开了储物袋,取了一些缚手丝悄悄藏在手腕的镯子之下,用诡小少赠的镯子掩饰一番,倒也看不出来。只自己如今灵力实在有限,却是驱不动这镯子的障眼法了。
良素依旧又打坐修炼,忽地灵力堪堪一窒,竟一口灵气续接不上,胸口亦是一闷,莫名竟吐出一口血来。
难道是自己适才太急,魔界灵气调动得多了?
良素忙忙又打坐一番,重新调息,然则这一回,却分明地觉出全身无力,头脑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