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于法器一途不怎么通,看了一阵,没有看出头绪,却是问云沁道:“他们这般做的东西,与你素日做的东西可一样?”
云沁凝眸道:“有相同之处,亦有不同之处。想同之处在于,法器越精巧,这般的小部件必定越多,不同之处在于,这样的精巧程度比之云家水刀要求的程度,还差得有些远。”
良素一听,立时惊住了,那部件小些的只得芝麻大小,这般的精巧程度竟比云家水刀技艺要求的程度……差远了!
良素蓦然看了看自己指上云沁赠的那枚指环,这般小小的指环,云沁花费了多少心思?他的制器之术又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云沁见良素一脸惊异地看着他,却是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怎么了?”
良素道:“你是说,你素日做的法器,比之他们拼的这些要精巧得多?”
“那是自然。”云沁一副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模样答道。
“云沁,你究竟是不是人!”良素惊道。
云沁听了良素这话,却是哭笑不得,只少年心性,下一刻,云沁面上便露出得意的神色。
如此过得一炷香的时辰,便有掌事的出来朗声道:“时间到,请诸位仙家停下,离开台案。”
便听得有人不满地道:“怎这般快时间便到了,我还没做完呢。”
然已然有云家的小厮出面,却是将那人与那台案隔开。
又见云厚却是对身旁两名中年模样的人拱手道:“还请二位堂兄辛苦一番,且去查验一下。”便见二人亦朝云厚拱了拱手,又点点头,便由小厮伺候着去了场中。
良素见两名中年模样的人却与云厚面容不同,二人看着都面色矍铄,倒与昔年的云博有三分想象。便好奇问云沁道:“这两位又是何人?”
云沁道:“是我的两位堂伯父,云增堂伯父与云广堂伯父,此番参与测试的云家弟子中,有一位名唤云汉的便是其中一位云广堂伯父族中子弟。”
良素听了点点头,又咂摸了一番,这云厚倒是会做,他的儿子云浪亦参与了测试,他身为家主避过出面,亦避过嫌疑,但令这两位堂兄出面,其间还有一位的族中弟子亦参与了,这顺手的人情做得果真到位。怪道云博中毒后,云厚能接掌云家这么多年,也是有些门道的。
一时便见云增云广二位都到得那台案前,先行命小厮将几人台案上的法器展示给在场诸人看,有些甚至没能完成,不用看自然便淘汰了。
这些未完成的参与者还不在少数,细细一数,竟占了大半数。
却听得许多人讪讪道:“云家的水刀技艺果然不好学,便是这测试我等都通不过,这般小的部件要装成法器,简直是要了人的老命了。”
有人道:“可不是嘛,这哪是人做得了的事?罢了,我等还是去修仙吃药打架罢。”
又有人道:“可不能这般说,我听闻云家的法器随便一件都比这精巧得多呢。”
亦有人道:“云家之人的手果真是巧,我等实在比不得。”
然,现场亦有不少人完成了法器的组装,云增并云广二人便将这些完成了的一一细细检验过,检验的法子倒是极为简单,便是二人分别以灵力驱动这些法器,若是能用,便算通过。
云增到得一座台案前,那台案上的水牌分明写着名字:云浪。云增将灵力注入那件法器中,却见那法器蓦然便亮了起来,再细看时,却是一只小小的灯笼,那灯笼在灵力下蓦然光芒大盛,一闪之下,场上有些猝不及防的人竟觉着瞬间眼前便不能视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