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北一惊,忙以灵力探入,却听燕云远低声道:“爹爹,七妹妹我护下了,爹爹放心,只,七妹妹的心愿,还请爹爹成全。”
“你妹妹都这般了,你竟还为那云沁说话,我知你们自小玩在一处,感情不一般,但,你是我燕云家的人,竟胳膊肘朝外?”燕云北怒视燕云远道。
“爹爹,我不过是想遂了七妹妹的心。”燕云远双目蓦然一红,却别过了头。
只远处,云沁已然浑身浴血,良素亦好不到哪儿去,若燕云北再不停手,二人嫣有命在?
“爹爹,我倒是瞧着这云家的事透着许多古怪,今儿许多事都不能以常理解释,倒不若我们先将七妹妹带回家好生调息,此事日后再来云家讨公道不迟。”却是燕云阔上前来道。
原来燕云阔见今日之事竟闹得这般大,那云沁竟果真有些不对劲,那云厚看着也似疯魔了一般,他心中只担心若云厚将他修改五行阵暗中加害燕云娆之事说出来,燕云北恐怕不会放过他,故而借着燕云娆受伤的机会忙忙出来相劝,只恨不得早些离开此是非之地才好。
燕云北却是看了看远处的云沁并良素,又看了看一旁得意的云厚,他亦觉得今日之事蹊跷,云沁难道果真疯魔了?
“爹爹,再不停手,云沁就要死了!”却是燕云远呼道。
云沁此时被那水龙绞住,目中通红,身上鲜血淋漓,肩胛处一个大洞,却是被那水龙生生穿透的。只他面上依旧是不屈的神情,水刀白练亦将那水龙绞得死死的。
“爹爹,七妹妹醒来,若看见此番情景,怕是要伤心的。”燕云远又道。
“爹爹,云家之事日后再算,此刻带七妹妹回去医治最重要。”却是燕云阔眨了眨双眼道。
燕云北又回头看了看血泊中的爱女,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手中阵盘蓦然便停止了转动。
绞住云沁的水龙忽地便消失了,砸向良素的火柱亦忽地消失了。
燕云北却是俯身亲手抱起燕云娆,对云沁道:“云沁,今日你伤娆儿之事,我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且好自为之罢。”说罢便御风而起,离了云府。
燕云远却是看了云沁一眼,忽地听见良素传音与他道:“云沁中了盅毒,失去心智,实属误会,还请与令尊解释一二。”
燕云远点点头,亦传音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这般做,我定当尽力斡旋此事,你二人自己小心。”说罢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亦随燕云北去了,燕云远知晓,此时若再相帮云沁,只怕更会激起燕云北的怒意,燕云北必会再对云沁出手,走,才是最好的法子。
燕云阔亦是心虚地扫了云厚一眼,匆匆离去了。
此刻的云沁并良素二人俱受伤不轻,云厚却在此时逼近了二人。
却听云厚朗声道:“云沁,你果真是疯魔了,连燕云家小姐都伤。”说罢又朝身后云家诸人道:“你们瞧瞧,云沁疯魔至此,你们竟信了他适才的满嘴胡说!”
此时云增重伤,见云沁蓦然如此,虽心知必然有异,却想不出端倪,只自己如今重伤,却是出不得头,只得闭目不看。
云浪等人立时附和云厚,道:“可不是嘛,怎能信一个疯子胡说。”
座上余下一些世家家主一时也不知其间蹊跷,却是将信将疑,却听那雷远山道:“我是信得过云家主的,不过说到底,这亦是云家家事,我等不便插手,今日雷某就先告辞,待云家主处理完家事,我们再叙。”
说罢便一拱手,便去了。
江淮见了此刻情形,又听得江岭告知云沁乃云洛的亲弟弟,心下也知晓自己投错了标,亦是一拱手道:“适才雷家主说得极是,此乃云家家事,我等都不便插手,犬子不才,恐怕没有习得云家水刀的资质,江某便不多叨扰云家主了。”说罢亦是拉了江岭去了。
其余一些世家家主见此情形,自然也是各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都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