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叶隐挑了挑眉尖,道:“好,我一条一条告诉你。”
说罢,叶隐又啜了一口酒,却是道:“在大漠楼兰古国,我设下禁制,为的是保护战战,但你与良素误闯进去了,且完全不受制于我的禁制,我怕你二人伤害战战,但,你们又能解我的禁制,我不知你们是敌是友,是以,只能先瞒下身份跟着你二人。”
说罢,叶隐抬眸看了小月一眼,又喝下第二杯酒,继续道:“因魔界盛传雾霭森林鬼魔的传说,我知晓哪怕我不说,你也必会打听到,也必会去探那雾霭森林,但实则,鬼术与那里没有一丝关系。我只能故意说了,待你们有些准备了再去。在雾霭森林,我只愿青帝对你们动手,能尽快令你们打消了捉青帝大人研究鬼术的念头,知难而退便好,岂料却生出一系列变故,这却是我没想到的。”
叶隐喝下第三杯酒,道:“最后,我为何给战战下了鬼术,因当日我在楼兰古国中遇见躲避在里面的他,发觉他识海竟被人用盅毒摄住了,到底是狂沙将军,识海被盅毒摄住,竟能拼死抵御,竟还能逃离下毒之人,叶某委实钦佩,便生出了救他的念头。”
说到此处,叶隐却是苦笑了一下,道:“可惜我没有仲大神医的冠绝天下的医术,亦没有小月你解毒的本事,唯一会的便是鬼术,只能先用鬼术清空他的识海,才能解了那盅毒。”
叶隐又为自己倒了满盏的酒,一样脖子喝下后,对小月道:“小月,我今儿一条一条解释与你听,并非因你给我下了毒,而是,我将你与战战还有良素当做朋友,否则,我隐魔王也不是一点毒就能降服的人,该说的都说完,解药给与不给,随你便。”
小月听完叶隐的一番话,一双葡萄仁般的眼眸定定地看了叶隐一回,忽地道:“这么说,你救了战战?”
“不敢,你不毒死我就好。”叶隐苦笑,轻轻呷了一口酒。
“那你说说,战战变成鬼将军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和那么多魔兽打架,都是你那支笛子指使的吧?”小月又看着叶隐问道。
“这个……这个嘛……”叶隐忙忙啜了一口酒,却是看着那酒盏,心虚地不看小月。
“来,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小月跳到叶隐跟前,也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小月,你不觉得奇怪吗?大漠怎有了那般多的魔兽?”叶隐转了转眼珠,笑嘻嘻问道。
“觉得奇怪啊,不过,与我何干?我只想知道战战为何成了鬼将军还要免费帮你打魔兽。”小月晃晃双丫髻道。
叶隐又嘿嘿一笑,小月实在不好糊弄,怎么话题就转移不了了呢?
“那个,小月,战战乃是狂沙将军,带兵打仗可能是他的本能吧。”叶隐低头,又心虚地啜了一口酒含糊地道。
“哦,本能啊,对了,叶隐,你是魔界八部魔王之一的隐魔王罢?”小月又问道。
“嗯。”叶隐点点头。
“难怪你与光明左使银生越相熟,咦?我竟毒了八部魔王,若是让仲祈知晓了,怕是要大大奖励我一番呢,这么说来这毒是解还是不解呢?”小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
“小月,我招了,我招了还不行吗?我是贪玩,战战的鬼术一时半会解不得,我就招了鬼兵来与魔兽打架,大漠忽然一下子那么多魔兽,吵得我心烦,夜半无事,我不过就是玩了一下,唉,小月,你怎么用酒盏打我啊,我不过就是玩了一下嘛……唉?你怎么还打呢,这个可是酒壶,不是酒盏,这个打得疼,疼,哎呦……真的很疼……”
当日,叶隐去银生越府邸寻银生越时,良素见到叶隐额角一个大包,着实有些大,问起缘故时,叶隐却是躲躲闪闪死活不说。
不过,自这一日,叶隐倒是往小月住的地方去得极勤谨,问起来,叶隐便说,要去给栗战解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