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生眸中忽地一冷,面前一道金光闪过,却是九霄金文针忽地现了身。
银生越见了,眸中亦是一闪,然下一刻,银生越却是道:“既然殿下说昨儿她与你一处,那为何今日她回来时却如从冰窖里出来一般?”
莒生听了这话,心中一沉,良素如从冰窖里出来一般?今儿他醒来时,原本拥着良素的臂弯也寒如冰冻。
“她怎么了?”莒生忙忙问道。
“你不是说,昨夜她和你在一处吗?”银生越眉尖又挑了起来。
莒生却不说话了,昨夜良素确乎与他在一处,然这寒如冰冻之事,他还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
莒生不知,今儿大早,银生越听见拍门的声音,打开门时,良素是径直倒在了他怀中的,银生越正要调侃良素两句时,却忽地发觉抱在怀中的良素如一块千年寒冰一般,而良素早已人事不省。
银生越忙为良素探看,方发觉良素整个人,从经脉到丹田竟都如被冰冻了一般。
莒生却不想再与银生越打嘴仗,只面色一凛,对银生越道:“打扰银左使府上了,今儿却要拜访一下银左使府上,看看良素的情形了。”说罢便要进那别院的门。
银生越却是施施然拦在了莒生跟前。
莒生眉尖一收,对银生越冷声道:“怎么?银左使要拦我?”
“殿下,恕银某直言,殿下固然对良素一片痴心,然,恐怕最不懂得良素的人也是殿下您。”银生越看了莒生一眼,眸中亦有些冷。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与良素待了一夜,却不知她为何受了伤;恐怕,殿下也从来不知良素躲着殿下的缘故吧?”银生越斜睨了莒生一眼,淡淡道。
那一日,与良素饮酒,良素说:“我只能每一次都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我好怕,怕和他靠得越近,忘记他的那一天就来得越快。”
虽是醉酒之言,然良素说的每一个字,银生越都听入耳中,甚至刻入心中,良素说,她喜欢他,这个他,就是莒生吧。
莒生听了这话,面上却是一沉,那明山丽水般俊逸的面庞上却现出了一丝温怒,冷冷道:“我与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却在此刻,忽地有人道:“殿下,良素姑娘在闭关。”却是叶隐忽地自院子中出来,朝莒生一拱手道。
“殿下,你一味寻她,可曾想过她要什么?她昨日回来时全身冰寒彻骨,如被冰冻了一般,我不知你对她做过什么,但,此时,殿下还要扰她闭关?”银生越忽地高声道,那张美得不成样子的面容此刻亦是冷若寒冰。
银生越冷冷的语调又道:“若是要打架,银某奉陪。”
莒生却忽地蹙了眉,低了头想了一阵,又忽地抬眸看向银生越道:“你说,她全身冰寒彻骨,此刻在闭关?”
“正是。”银生越冷冷道。
“莫非……?”莒生却是眉间蹙得更紧。
“怎么,殿下不信?”银生越掌中已然暗暗燃起了灵力,打架,他银生越奉陪,但,良素的闭关,无人可扰,莒生也不行。
莒生的神情却有些古怪,似没有听见银生越适才说的话,只低头蹙眉,像在想些什么。
过得片刻,莒生方抬了眸,看了银生越并叶隐一眼,以莒生的修为如何能不知银生越已然燃起了灵力?莒生挑眉冷冷道:“想打架?还轮不到你为良素与我打架,银生越,你听好了,良素是我的女人,今日她闭关,我不扰她,但我必是要带走她的,你好自为之。”
说罢,莒生却是转身便乘了金龙离去了。
“咦?殿下就这么走了?”却是叶隐不明所以地绕绕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