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圣母却是蹙了眉尖,却摇了摇头。
“娘亲,莫非,连你也解不得?”良素有些失望地道。
“不是,而是,栗将军的毒,已然被另一种法子解了。”瑶山圣母缓缓道。
良素与栗战听了这话,却是相视一眼,栗战上前拱手道:“圣母好眼力,这么说栗某这毒已然无碍了?”
“嗯,栗将军放心,只是,这毒……栗将军自中了此毒,是不是有些事想不起来了?”瑶山圣母却是蹙眉问道。
“圣母果然厉害,栗某正是不记得谁人给我下的毒了。”栗战听到此处,便叹服得很,瑶山圣母果然名不虚传,盅毒一途,委实了得。
瑶山圣母点点头,却是取了一只小小的瓷瓶子递与栗战,道:“栗将军,这是老身制的一点丹药,旁的作用没有,但对于栗将军取出盅毒余孽,还是有些作用的,栗将军且试一试。”
她虽话说得极婉转,栗战如何听不出,这必是极好的东西,能解了那摄住识海的后遗症,栗战立时伸手接了,忙谢过瑶山圣母。
良素见了亦是欣喜,有了这般厉害的丹药,除去那摄住识海的余毒,栗战便能早日想起是谁人害了他。
忽地良素又想起一事,却是问道:“母亲,那盅毒,你可知晓名字?”
盅毒与旁的毒不同,炼制盅毒必要养盅,而这盅虫是认主的,若能知晓是什么盅毒,便好找寻那下毒之人了。
天下盅毒,恐怕还没有瑶山圣母不识得的。
果然,瑶山圣母点点头道:“这盅毒因极为凶狠,名唤噬魂盅。只是……”瑶山圣母忽地顿了一顿,却是看了看良素,又看了看栗战,道:“因此盅毒太过狠辣,在瑶山族,世代相传的族规有令,不得豢养噬魂盅。”
竟是瑶山族族规都不许豢养的盅,那么豢养的人便是违背瑶山族规了!
良素又忙忙问道:“母亲可知是什么人的盅?”
一盅一生只有一主,除非盅主肯将这盅虫送人,否则盅虫一生认主,故而能识别出是什么盅,要寻主人却不难。
然,瑶山圣母却摇摇头,道:“我在瑶山时,无人敢养此盅,若是被我知晓,必是要废掉修为,逐出族中的。”
所以,母亲也不知道这盅是谁人所养。
良素听得母亲这话,却是看了看栗战,怕他失望。
栗战亦看了看良素,却是朝她一笑,一张刀削斧刻的面上,此刻竟柔情尽显。
栗战上前朝瑶山圣母一拱手道:“无妨,有圣母今儿告知的盅毒之名,栗某又得了圣母相赠的丹药,待余毒除尽,必能想起是谁人下的毒手,栗某多谢圣母指点赠药之情。”
瑶山圣母亦是回礼道:“栗将军客气了,既是同僚,这是老身该尽的力。”
栗战又舒缓地笑道:“圣母且与良素说话,栗某去洞外看看。”
良素如何不知,栗战必是知晓自己与母亲有话要叙,特特去门卫守着,良素心中一暖,狂沙将军栗战,总是这般用他的方式护佑着她,只,此生,她却只能负了他。
瑶山圣母见良素只凝视了栗战去的背影,面上却忽地生出些奇异的表情,轻声唤道:“素儿,怎地看住了?莫非你与栗将军?”
良素一听母亲怕是误会了,忙摆手道:“没有的事,母亲莫要乱想。”
瑶山圣母却现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只笑道:“如此便好。”
只瑶山圣母面上却忽地现出了郁郁的神情,因适才自栗战身上得知世间竟出现了“噬魂盅”,这些年,她不在族中,瑶山族竟生出这般多歹毒之事,竟有人公然无视族规,豢养这噬魂盅,令她这族长怎不心中担忧?
良素见了母亲的神情,心中多少猜测出母亲怕是因有人敢无视族规豢养噬魂盅而心焦,便立时道:“母亲可是担心瑶山族?那便与我一道离了此处,出了魔界,母亲想去哪里去不得?便回瑶山族就是,拿出雷霆手段,惩治不守族规之人,岂不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