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没有猜错,这主意就是银生越给良为出的。
那一日,良为约了银生越喝酒,二人出了寨子,去了悦君楼,这悦君楼便是这一片中最为有名的花楼,良为素日就喜欢往这悦君楼里钻,如今有了“水先生”这样的好友,怎少得了来此地作乐?
那老鸨一见到良为便热情至极,亲自安排了包间,亲自招呼着。
这悦君楼乃是一般的花楼,里面的女子自然没有修为,也只收俗世之间的银钱。良为自然阔绰得很,拍出一张银票,便对老鸨道:“今儿我招待贵宾,妈妈可要给我这个面子,让云巧儿、云妮儿姐妹二人来。”
老鸨见了那银票自然是眉开眼笑,原来这云巧儿并云妮儿两姐妹却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也是这悦君楼里的头牌,这般身份,银子给少了的,连看都看不见这两姐妹,但良为出手如此大方,老鸨自然省得,忙不得点头道:“为少爷招待朋友,自然是要最好的排场,为少爷今儿来得巧,云儿两姐妹都还没有恩客呢,我这就去唤了她们来,必定好好伺候二位爷。”
老鸨一转身又看见了银生越,惊呼道:“哟,这位大爷生得怎这般神俊?今儿倒是我们云儿姐妹俩的福气来了呢。”说罢抿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良为听了这话,却是嫌弃地看了老鸨一眼,道:“妈妈今儿怎么还犯起花痴来了?”
那老鸨听了良为这话,笑得更娇媚了,一双含春眼更是直勾勾看着银生越。
银生越如今是易了容的,面上哪里有原本容貌的十分之一,他只微微朝那老鸨笑了笑,那老鸨却更是粉面含春,心中只叹云儿两姐妹今儿运气好。
一时便见屋子外进来两名女子,一个着粉色纱裙,一个着绿色纱裙,眉眼儿都生得极柔媚。便见那粉色纱裙的女子进来一见到良为,立时娇笑道:“为公子,你久不来看巧儿了,可是把人家忘记了罢。”说着小嘴一撅,身子却软软地往良为身上靠去。
良为见她这般模样,忙伸手搂住,道:“我的小美人儿,我哪里舍得忘记你啊,这不是来了吗?”
一时那绿色纱裙女子却朝银生越而去,眼波流转,媚态丛生地对这银生越道:“这位大爷,可是第一回来,果然如妈妈说的,怎么就这般神俊呢。”说罢端了桌上一杯酒轻轻柔柔递到银生越跟前道:“大爷,妮儿伺候您喝一杯。”
银生越见惯这样的场面,面上带了笑,就着云妮儿的手便饮了一杯,那云妮儿也极会做,借机便坐在了银生越身上,娇柔道:“大爷果然疼妮儿呢。”银生越伸手便将云妮儿搂住,贴着她雪白的脖颈道:“这般美的人人,我怎舍得不疼呢?”
“大爷……”云妮儿一声起酥的唤声,人早软在银生越的怀中。
良为见“水先生”喜欢,自然高兴,一时一旁侍立的女子们又斟酒伺候着。
待酒过三巡,良为已然有些微醺,一双手早在云巧儿身上不老实起来,嘴里也胡乱说起话来,却是对这云巧儿道:“若是我家俏妹妹能像巧儿你这般温柔可意就好了,怎么我怎么待她,她对我都是冷冰冰的?”
那云巧儿听了,却是一面与良为亲热着,一面却娇喘地道:“为少爷,你那俏妹妹必是不解风情的女子,改日我见了,待我教她些取悦你的法子可好?”
良为听了,面上更是露出淫邪的模样,道:“你要教他什么法子,你且先教教我……”一时手下又动作起来,那云巧儿立时便娇媚地软倒在良为怀中。
银生越在一旁看着,忽地不动声色道:“你这话若是被良俏听见,怕是她要觉得你冒犯了她。”
“她哪儿听得见?再说了,什么冒不冒犯,她都不理我,这么长时间来,无论我如何待她,她都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说着良为却是喝了一口酒,颇是懊恼的模样,“我哥哥那副蠢猪模样,他向良白献殷勤,良白还理他一理,送的东西还收了,可是我呢?我送给良俏的东西她原封不动悉数退回来,还是让丫鬟给我送回来的,连面都不露。寻常遇见了,也是冷面冷情,当看不见我……。”
说到此处,良为又气呼呼地喝了一杯酒。
良俏自恃资质出众,修为极快,素来高冷至极,家中唯一能与她说上话的便是她的爹爹与哥哥,素日便是大伯良贤,她也极少奉承,至于良为,良俏几乎从不正眼看他,偏偏良为又心仪她许久,心中便如油煎火燎一般。
当然,如今良俏眼里还有一个人,便是易了容的银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