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听了良奉这话,却是一顿,正要犹豫,却猛然听见有人怒道:“怎么,我说的话没用了?”
却是良贤。
“是,大长老。”二人应了一声,一齐用力,竟齐齐将良奉架了起来。
良奉立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唤声,嘴里不断嚷着:“爹爹,你偏心至此,偏心至此!良为,你必有报应!”
良贤的眉尖锁得死死的,良奉,竟然已经糊涂到了这个地步!
良奉终于被拖了下去,婚礼现场立时一片安静。
良贤依旧锁着眉尖,却不得不端了酒杯对殿上诸人道:“犬子无状,喝多了,让诸位见笑了。”
良为也立时上前,面上堆了笑举了酒杯道:“良为谢过诸位今日能亲临在下的大婚典仪,我家娘子不胜酒力,我亦一并代她谢过诸位。”说罢一仰脖子,酒杯便空了。
殿上诸人见到此情形,自然也面上堆笑地应酬起来,一时典仪又热闹了起来。
良为伸手去牵良白的手,良白却不动声色将手放在了身后。
良素与小明却悄悄退了出去,他二人是良奉的跟班,良奉被架出去了,他二人跟着倒是无人生疑。良素是有心去寻良奉的,此时的良奉正气恼至极,爱人被夺,更被爹爹良贤当众逐出席面,此时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
良素看了看身侧的小明,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小明似知晓她这一回来瑶山的想法,虽她从未与小明说过,小明甚至也从未问过,但小明处处行事,却总恰到好处地助着她,良素忽地生出一种奇妙的心思——幼年时的默契竟这般神奇?
小明亦看了看她,忽地笑道:“我知道良奉被关在哪里。”
说罢小明便领了良素往一处而去,待走出了神殿,却是往一处僻静的地方而去,虽依旧在瑶山山顶,但良素竟发觉这地方连她都没来过,甚至没有什么印象,瑶山山顶,神殿之外竟还有这样一处僻静之地?
却见此地树木极密,甚至连下脚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且奇异的是,此处的树木浓郁不见天日也就罢了,竟还簌簌滴落着水珠,分明没有下雨啊,怎这些树会落水珠下来呢?
待穿过这一处极为诡异的密林,面前竟是一处水潭,只这水潭中的水竟是黑漆漆的,一眼见不到底,如墨水一般。而这黑漆漆的水潭之上却有三间木屋子。
三座木屋子孤零零在那水潭正中,没有任何途径能通往那三座木屋子,没有桥、没有路、连个小舟都没有。
小明遥遥朝那三座木屋子拱了拱手,大声道:“几位兄台,在下奉少爷跟前行走的人,特地来看看我们少爷,还请几位兄台行个方便。”
小明话音落处,便见那三座木屋子正中一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名黑衣劲装男子,面色严肃看了小明一眼。
不一时,那劲装黑衣男子身后又现身一名男子,一般儿的黑衣劲装打扮,却是道:“此人是奉少爷跟前的小明。”说罢又附耳在那同伴耳旁说了几句什么,便见二人都上前朝小明道:“原来是小明兄,请过来叙话。”
说罢二人手中一抖,却听见“哗啦啦”的声音,竟是两条玄铁锁链一左一右钉在了良素并小明脚下。
良素一愣,这二人……恐怕修为不简单,这般粗的玄铁锁链,这般随手一抖,便钉入了石板之中。
小明朝那二人点点头,又对良素道:“良奉就关在这里,我们去看看。”
良素亦点点头,又道:“小明,你在这里倒是人面儿熟得很。”
小明听了这话,面上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只携了良素自那玄铁锁链一路飞奔便到了木屋跟前。
小明又朝那黑衣劲装男子一拱手道:“却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
便见那二人一人道:“呼伦”,另一人道“呼拦”。
“原来是两位呼兄,在下有礼了,我家奉少爷得蒙两位关照。”小明又道。
“好说,小明兄我兄弟二人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人物了得。”却是呼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