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一愣,转而心中着实一惊。
钻入她丹田中的母盅,那剧毒被破针挑破毒囊早已没有了。
那么她中着的另一种剧毒便只剩下一种了:鲛人公主百里婉清的情毒!
良素想起自己适才被那盅虫钻入丹田之事扰乱了心神,却忘了盅祖这般的人物一探自己脉门,必能探出她中了情毒。
自己怎么将此事忘了呢。
罢了,反正此刻莒生不在跟前,盅祖知晓她倒是不怕的。
思及此,良素便点点了头,道:“还有一种剧毒。”
“这却奇了。”盅祖听得良素这般说,却是摇了摇头,似有什么关窍想不通的样子。
“老人家,你说良素还中着一种剧毒?”却是小明忽地问道,面上沉吟,然一双眸中分明是急得了不得的神情。
“没错,且这情形委实奇怪,按理,良素,你乃纯阴之体,等闲毒物伤你不得,便是适才那剧毒的母盅,即便没有你的本命法宝为你护卫,恐怕也不见得能伤你多深,然,你身中的这一种剧毒,却伤你极深!”说到此处,盅祖一双眸子若电一般看向良素。
“此毒能将你伤成这样,唯有一种解释,这毒,是你心甘情愿中的,良素丫头,你究竟为何?这毒又是什么毒?”盅祖说到此处,面上一片沉痛之色。
小明听得此话,亦上前来,伸手便要搭良素的脉门。
良素却下意识避开了开来,良素自己也觉着不知为何,她避开小明做什么?小明又不是莒生,这情毒,她唯一不愿让莒生知晓。
小明一双清亮若水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诧异,只转瞬即逝,下一刻,眸子中唯有对良素的万般心疼。
“良素丫头,还不快些告诉盅祖爷爷,这毒究竟是何物?”盅祖亦着急道。
盅祖乃是盅术鼻祖,盅术亦擅长炼毒,盅祖对毒物的造诣极高,竟也看不出这是什么毒,叫他如何不急?
良素看了看小明,又看了看盅祖,迟疑了片刻,最终若下定决心一般,道:“这毒,乃是鲛人公主百里婉清的情毒。”
“竟是此毒?”盅祖听了良素说出竟是百里婉清的情毒,面上却是露出更加狐疑的神情,道:“这鲛人公主的毒我知晓,但鲛人公主的毒是下给男人的,你一个丫头家家怎会中此毒?”
良素与盅祖却都没有看见,此刻面上神情最沉重的人却是小明,小明此刻眉尖锁得极紧,听得盅祖这般问,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良素,似在等一个极为重要的回答。却是看了看盅祖,她怎会中的此毒,此事却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至今还未对人说过,只因她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与莒生有些瓜葛,她怕,怕莒生知晓。
如今,盅祖这般问,她亦不知晓能不能说。
“丫头,你迟疑什么?怎么……你还不愿意告诉老祖?哎呀呀,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竟还不与我说实话,你这毒中得蹊跷,又是你心甘情愿,你不说出缘由来,岂不是要让我抓心挠肝?”盅祖却是伸手挠了挠满头的白发,忽地跳到良素身侧,又细看了看良素,却是又道:“不行不行,你必要说了。”
“盅祖爷爷,我不说缘由,你为何抓心挠肝?”良素却不懂。
“因为蹊跷啊,因为这毒不该你中啊,这里面必有故事啊,你说,这不就像听一个故事听了开头却忽地没了,你抓心挠肝不?”盅祖抽了抽红红的鼻头,又一副着急的模样道。
竟是因为八卦没有听到的缘故……
良素白了盅祖一眼,这老头儿,寿数都快与天地平齐了,竟还这般八卦,仅仅一缕神识都不放过听故事的机会。
“良素丫头,你倒是快说啊,你想急死我吗?”盅祖又跳到良素的另一面急得抓耳挠腮地道。
罢了,就满足的好奇之心罢,盅祖反正也出不得这盅海镜像,想来也没什么机会遇见莒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