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生断没有想到盅祖神识竟会这般问他,素来淡淡的面上却是蓦然一红,蹙了眉尖道:“老人家开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这关系到我家良素丫头的终身幸福呢,老头儿我可是很认真的。”盅祖神识竟不依不饶薅在莒生身上追问道。
“当然……没有……”莒生哑着嗓子道。
这老头儿,还有没有点正形了?
“当真没有?”盅祖神识又问一遍。
“没有!”莒生面上依旧红着。
“唔,没有的话,为何良素丫头的纯阴之体还在?”盅祖一副不放过莒生的架势。
“良素是我的挚爱,与她的……洞房花烛夜是要留在婚仪大典之后的。”莒生面上终于恢复了素日的从容,却是看向良素深情地道。
那一日,他耗尽仙元,然却解不得姑射之盅的毒,正无奈之下,中了姑射之盅的良素竟自己撕扯了衣衫
那一刻,良素美得几乎让他窒息,最爱的女子不着寸缕拥在怀中,若说他没有动心,没有反应,如何可能?然,终究是用灵力将一切悸动压了下去,只用仙元灵力为她暖了盅毒。
良素是他要用一生去爱的女子,岂可草率对待?
良素亦看向莒生,心中蓦然一悸,莒生给她的这般许诺,怕是一名女子最想要的罢?
许你一生,但容我珍重待之。
“妙极妙极,良素丫头,殿下对你果然是赤城一片,小老儿我放心了。”却是盅祖神识抚这雪白的长须点点头道。
良素却是朝他一白眼,刚才是谁说人家莒生有隐疾的?
盅祖神识见良素白他,忙又挠挠头,遮掩道:“不如我们说说如今这瑶山之事?”
这才是正经事,一时三人便商议起来。
待商议毕,良素并莒生便打算离了盅海。
二人又变作了“小苏”并“小明”的模样,良素用了换形盅,莒生却是不知从何处取了一件仙衣,那仙衣穿在身上,竟将莒生变作了小明的模样,更妙的是,那仙衣竟也变作了小厮的衣衫。良素看得目瞪口呆了许久,半响才道:“仙衣竟还有这个本事?”
“自然有。”莒生笑道,“待你将霓裳九针习完,我再来教你。”
良素忙不迭地点头,这个必定是要学的。
又见莒生唤出一件“物事”,却见模模糊糊一团,看不真切,然却堪堪悬停在盅海的天际中。
这不就是那带着良素避开崩塌雪山的“物事”吗?
却见莒生轻轻扬手,那物事上竟有一层轻纱被揭开了,再看时,良素却笑了,这不就是五爪金龙吗?原来莒生为不令良素识破,却是做了个法术,将五爪金龙遮盖了起来。
怪道这“物事”如此身手敏捷。
莒生并良素这才乘上五爪金龙,却是与盅祖神识道别,二人便出了这盅海镜像。
出得盅海镜像,竟已然在瑶山的院子中了,也不知盅祖用了什么法子,倒免去了二人再寻法子出良贤的养盅所。
二人此刻乃是小明并小苏的模样,在这瑶山当然行走得。
只不知那吴氏当日昏迷在良贤的养盅所中,盅海玉简又不见了踪迹,如今良贤将这吴氏并良奉怎样了?
莒生并良素便往那良奉府院中而去,还未靠近远远便见到良奉的院子外似有人把守着,莒生与良素二人对望一眼。
那看守之人的衣衫莒生并良素却是识得的,那分明是良贤身旁近侍的装束。
良奉的院子被良贤的人守着,唯有一个解释,当日吴氏盗走盅海玉简之事必是东窗事发了。
良素与莒生一转身,二人都匿了身形。此刻他二人若再以小明并小苏的身份现身怕是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