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生听得良白这般说,却是蹙了眉尖,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道:“第一,我不叫小明,第二,我不是推拒于你。”
说到此处,莒生顿了一顿。
良白听得他这般说,面上忽地一喜,竟是期盼地看向他。
“我不是推拒于你,我是……厌恶你!”莒生却彻底绝了她的念头。
“你……”良白听得莒生这般说,面上竟是一灰,竟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
良德却看向良素又惊问道:“良素,你……你这次回来,是来报仇的?”
“报仇?我才懒得找你们报仇,不过是我娘亲身为瑶山族长,放心不下,才令我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竟将瑶山祸害成这个样子。”良素却是冷冷道。
“瑶山圣母,族长大人,她……她……”良德却是迟疑地问道,一双眼珠子悄悄滴溜溜转着。
良素见他那德行,焉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是忽地哈哈笑了起来,“良德,你以为我娘亲,瑶山族长已然不在了是吗?所以你们才敢这般放肆,这般为所欲为?”
良德听得良素识破了他心中所想,哪里还敢说话,只低着头再不做声
良素却郎朗道:“良德,你最好还是老实回答问题,良贤的魔血之毒是何人所下?”
良德此刻看着良素,那一张光洁俏丽的面庞,一双清澈的眼眸,立于此间,竟生出些自然的威仪来。
良德不自禁嗫嚅道:“我……我委实不知。”
莒生却是眉尖一蹙,语调依旧淡淡的,却说:“既然不知,那,留你何用?”
良德一惊,锦帝殿下、仙衣坊坊主何等修为他是耳闻过的,若是他出手,自己只怕连尸骨都不在了。良德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嘴里只慌忙道:“坊主大人饶命,我是真不知晓,只知道有一人来寻过大哥,但那人我从未见过,便是这魔血之盅一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晓的,想来是大哥奉那人之命偷偷炼制的,我委实不知情啊。”
良德说罢,额上已然沁出汗珠,他用手抹抹额上的汗珠,又看看莒生,再又看看良素,复又看看盅祖神识,心中却是忐忑至极。
“二哥,没想到,你竟真个与大哥做下了此事,我们商议之时,你不是与我一样,坚决不同意的吗?没想到,你二人竟是瞒着我,到底还是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却是良礼忽地道,一张面上却是一副悲痛的神情。
“三弟,你也不要撇得干干净净,你以为你自大哥处得的好处里,没有自此人那里得来的?尤其那些好丹药,助了你一双儿女修炼的好丹药,我听大哥说,好些都来自那人。”良德却是不屑地看良礼一眼,缓缓道。
良礼听了这话,面上更是现出愤恨的神情,道:“我若知道是这么得来的,必不会给良谦并良俏用一分一毫,月月残害一名阴时阴月的女子,你们委实做得令人发指!”良礼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面上却是更现出悲痛万分的神情,又道:“怪道大哥将瑶山上下弄成这副模样,莫非便是为了更好地控制瑶山族人,你们做下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不会被人所知?”
良德听得良礼这般说,却是无话可说了,因良礼着实说对了。
莒生却是又冷冷问道:“良德,洛南云家上一任家主云博死于血人盅,这盅是出自你与良贤之手罢?”
良德听得莒生又提起云家之事,立时额上沁出了更细密的汗珠,只低了头,哪里还敢说话,只敢胡乱点了点头。
“血人盅!那是我瑶山禁忌的盅毒,族长瑶山圣母在时便废止了,你与大哥竟私自炼那盅,还卖与人害人!”良礼看着良德,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痛恨神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