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听了都点点头,七嘴八舌地道:“这些磨人已然成了洛南大患,还是除了为好。”
又有人道:“不行,我家哥哥就是被魔人咬了,也变成了魔人,怎能伤他?”
一时诸人吵闹不休,吵到最剧烈时,有的竟要动起手来。
“好了!别吵了!”却是燕云远大声道:“吵有什么用?我就问你们一句,云公子说的话,如今可管用?”
诸人听了这话,立时不吵闹了,纷纷点头道:“云公子说的话,当然管用。”
“那你们吵什么,听云公子怎么说!”燕云远说着便示意云沁。
云沁是上前,朗声道:“诸位,魔人原也是无辜之人,只因为被染了魔血之毒,修为不够,或是中毒太深,被伤了心脉,如今失了心智。我提个法子,大家且议一议。”说罢,云沁说了个法子。
一则,魔人必定要捉,诸人携手将魔人捉了,便交到云府来,云府僻一处地界将这些魔人暂时看管起来。若有亲人想要探视,便在云府领牌子,一日可允许20人分别探视。
诸人听了这话法子,都觉得不错,又有人问道:“这些魔人在云府,会不会跑了?”
云沁道:“诸位放心,我会用云家的法器将魔人制住。”
诸人听了这话,便放心了,纷纷道:“还是云公子想得周到,就这么定了,我们都听你的。”
一时又商议了些许细节,此事便定了下来。
自这一日,洛南的修仙世家便携手捉拿魔人,而诸人一致推举的领头者便唯有云沁。
洛南云家云公子,修为极高,心怀天下,洛南的修仙世家几乎无人不服。
自这一日,云沁便带着燕云远,并洛南的修仙世家们与魔人相抗。
而,千里之外的仙衣坊、栗家堡又与洛南形成相互倚仗之势,仙衣坊的云洛娘子、栗家堡的栗阵将军与洛南的云公子率天下修士共抵魔人。
更有许多散修都投奔了洛南云公子,到底仙衣坊轻易不收人,栗家堡也轻易不收人,然,云公子处,却是广纳天下修士。
一时,整个洛南、洛北、淮北等地都在云沁、燕云远、江岭等几人号令下,浩浩荡荡地抗击起了魔人。
数月过后,天下魔人被扫荡了大半,而在人间界修士眼中,洛南云沁公子,仙衣坊云洛娘子,栗家堡栗阵将军俨然已成抗击魔人的不二领袖,威望如日中天。
这一日,云沁却是将云涛、云汉等云家同辈唤了来。
云沁带了云家这些年轻的子弟到得云家修行的地方,却是指着一座一叶梅花车道:“你们,可有人想学云家水刀之技?”
诸人听了都是一惊,只看着云沁。
原来云家先祖早有规定,云家水刀之技,只传有资格继任云家家主的子弟。昔年云厚所谓开门授徒,不过是愚弄天下的一个幌子,他若是真有云家水刀之技,哪里会传给外人,便连云家这些子弟都一分也得不到。
但,今日,云沁唤来的却是云家这一辈中所有的人,无论资质,无论修为。
云汉却是迟疑地问道:“云沁,你这是要选家主传人吗?”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云沁与他同辈,少年了得,怎会在此时选传人?
云沁却是摇摇头,温润如玉的面上轻轻笑了道:“我不是选传人,我不过是想云家子弟个个都能习得水刀之技。”
“这怎么行?先祖规定,唯有家主继承者才能学。昔年云厚便是测试了我们一番,说我们都没有资质,挑不出传人,只我们那时不知他并无水刀之技。”憨厚的云涛道。
“我爹爹说,云家水刀之技,唯有广传方能得势。今日,我便想让水刀之技,在云家广传,唯有我们云家子弟都能习得,水刀之技才能传承下去。”云沁一双宝石一般的眼眸炯炯看着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