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蔚凉的为人她也再了解不过。
那小丫头虽然嘴皮子凌厉,但实则内心柔软的很。她就不相信如果陆江山哭天抢地的要她回去她会狠得下心拒绝他。
“陆先生,既然如此,就请您赶快给我个答复。您现在就可以回去跟夫人商量了,我和这位温先生还有些事情要说,您请便。”
秦楚曼想对陆江山说的话已经一字不漏的说完,便开始下了逐客令。
因为她接下来想要对温澈说的话,也并不是很想要陆江山听到。
即便是听到也没什么,但她总觉得这个陆江山以后可能会坏了她的好事,所以自然还是小心为上。
“好好好,那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陆江山识趣的站起身来,笑着跟秦楚曼道了别便离开了酒店。
温澈看着包厢中紧闭的门,这才满脸平静地开口:“夫人不单单是叫我来这里旁听的吧?现在把我单独留下来难道是想听听我的观后感么?”
他说完,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在茶水划过喉咙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随即又松开来,仿佛自己的表情始终都很平淡,没有变化过一样。
“我早就看出来温先生不似表面看着这样柔和,果然也是个凌厉的。”秦楚曼说罢,轻笑了一声。
随即她又看了看自己杯中的茶,轻挑眉毛:“这可是上上等的铁观音,望眼整个京都千代酒店可是独一份,其他地方想找都找不来,温先生可是觉得不合口吗?”
说罢,笑了笑,继续道:“也是,以温先生的身份喝不惯也是正常的。”
听了秦楚曼的话温澈并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只是轻轻晃了晃茶杯:“夫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这种茶,自然是见都没见过的,怎么会喝不惯呢。”说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可表情却再也没有刚才那样的变化。
“好了,我们就说回正题吧。温先生,我知道你跟蔚凉从小便认识,你从小跟爷爷奶奶生活,正巧是蔚凉舅舅的邻居,也算是蔚凉的邻家哥哥了。你对蔚凉的感情也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定没办法轻易就放下。”
秦楚曼并没有问他是否放不下,而是十分坚定地说他没有放下,就好像她能够看穿温澈的内心一样。
可温澈也早已料到秦楚曼今天找他来是想说些什么,只是随意地笑笑:“这倒是没什么好否认的,我的确是放不下阿凉,但是放不下又怎么样呢?她不喜欢我,把她绑在我身边一辈子就好了吗?那样她就能幸福了吗?”
温澈的话虽然是对着秦楚曼说的,但这话一说出口更像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质问。
秦楚曼撇了撇嘴巴:“没想到温先生倒是很有奉献精神么,本来结婚典礼都已经举行了,结果中途却被抢婚,你竟然也甘心。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蔚凉可就真的是你的妻子了。如果我是男人我都会心有不甘,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哪里还会想着别人?自然是要为自己考虑了。”
温澈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