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头吓傻了,双腿一哆嗦差点没尿出来,“别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认栽我认栽还不行吗!”
这一砍刀刺下来,手掌刺穿手上的筋和骨头恐怕都要不保。
他就靠着这一身气势混饭吃的,要是右手被废,以后哪个雇主还会用他这个右手残废的?
秦冕也没打算为难他,把刀往旁边的土里一插问道:“说吧,谁让你来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帮家伙是为钱办事,单说感情方面秦冕并没有多想把刀疤头弄死,他就是拿钱办事而已,如果真想把他怎么样,打个电话给罗成或者给杨经纶,不出五分钟就能知道刀疤头的来历,半个小时内,秦冕就能让罗成或者杨经纶把刀疤头的老窝掀了。
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没必要为难。
“电话、电话是我们老大接的,雇主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啊。”刀疤头苦着脸说完,然后把视线从那帮小弟身上收回来,接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话的是邺图兴的廖天鹰,说是要你的命,谁能杀你悬赏五十万。”
五十万?
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秦冕拍了拍刀疤头的肩膀,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到宾利车前拉开车门,王长征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看见刀疤头悄声跟秦冕说了什么,不过距离太远没听清。
“秦哥,就这么算了?”王长征道。
“是廖天鹰叫来的,还不是邺图兴的人,为难他们没什么意思,走吧,先到石子丘再说。”秦冕说完往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刀疤头那帮壮汉正抬着受伤的人上依维柯。
“看来廖天鹰这个邺图兴的山主只是个空头,手下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秦冕忽然眯起眼。
“秦哥,提起邺图兴还真有一件事。”王长征开始说起这几天石子丘安华实业的事。
邺图兴和杨经纶那一支分开后,一直在发展建筑方面,说是发展其实就是找人生堵建筑工地,以暴力获得建筑工地的土方以及沙石合作,先前石子丘有张家三虎坐镇,加上石子丘本地虽然对老张家恨之入骨,但也绝不容许外人来石子丘动石子丘人的团结,所以邺图兴和李家一样,想对石子丘的沙石下手也没处下。
而且在此之前邺图兴的人来试过,中间发生过什么王长征不知道,但最后邺图兴的人撤了,在撤之前说过,“邺图兴从此以后不会再动石子丘建筑材料的念头”。
但是上次秦冕来石子丘打的老张家三兄弟跟猪头一样,随后刘刚健以各种罪名把老张家三兄弟直接送了进去,老张家树倒猢狲散,残余的那些地痞无赖再不成气候,有些可用的被王长征和罗成吸纳到运输部和石子厂和水泥厂了,剩下那些不可用的就任其自生自灭。
不过原来跟着张家老三的有一个叫刘彪,这个人也算是石子丘当地一霸,在张家三虎被刘刚健送进去以后,刘彪既不敢跟王长征和罗成对着干,又想在运输部和石子厂这两块肥肉里捞点油水,最后,他还怕王长征和罗成会收拾他这个漏网之鱼,所以他灵机一动,去省城投靠了邺图兴,而且把老张家的事以及安华实业的事都跟邺图兴透底了。
“他想通过邺图兴在石子丘捞点好处?”秦冕问道。
“肯定是,不过邺图兴估计也就利用利用他,用完就丢。”王长征想了想说道:“不过罗成那边估计有点麻烦,这个刘彪原来就是帮老张家在乡里搞运输的,现在刘彪一跑,运输部的车队也停了,好多车子都被刘彪的人开走,要是运输部不运转起来,咱们石子厂也动不了。”
对于乡镇来说,不得不承认老张家的兄弟几个在这个地区还算是有经济头脑的。
他们吞下的石子厂和运输部形成完美的运营链,石子厂开出来的石子由运输部往各地输送,如果没有这些运输车辆,把石子和细沙送往工地将会非常麻烦,而且做建筑材料生意有一大部分的资金在于运输成本,如果找回原来这些运输车,成本将会大大减低。
先前秦冕说过,安华实业要跟三韩公司和金石集团分开,独立账户最重要的是跟其他两家没有任何往来。
所以秦冕也不打算动金石集团和三韩公司帮助的念头,既然已经选择了王长征和罗成这些人,那就应该让他们最基础做起,再通过这个过程来观察每一个人,安华实业靠自己,没有运输车,那就找刘彪把运输车搞回来!
“查查刘彪现在在哪儿。”秦冕说道,“挖地三尺也把这人找出来。”
“行,快到了,等到了我就安排。”王长征说道,不由得把车子油门加大。
半个小时后,宾利车停在石子丘乡主干道上,罗成的运输部就开在这条主干道上,乡巡捕厅和乡府离他连****百米的距离都不到,在运输部后面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建筑房,看上去非常杂乱,时不时有大爷大妈从小过道里走出来,或者蹲在门口晒太阳。
停车后秦冕从车上跳下来,站在门口看了看门脸上挂的牌——石子丘运输部。
白底红字,看上去很不时髦。
“秦哥来了?”见宾利车停在门口,罗成忙迎出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