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未婚夫是什么身份?”李牧月紧张的手心出汗。
秦冕回来这么长时间,她一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尤其是在这次来天元城之后,她愈发觉得自己爱的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他难道只是去西疆当了几年兵而已吗?
高阳询知终于放下茶杯,“他叫秦冕,是秦峥嵘和安清秋的儿子,你只知道秦峥嵘,大概还不知道安清秋。安清秋是澳市第一大族安家的长房长女,当年和秦家和安家反目后安清秋独自生下秦冕交给白语容,她就消失了。白语容担心秦家追查到她的头上,所以把秦冕放进了孤儿院,
之后白语容知道秦冕回来,为了试探秦冕是否有夺回秦家的可能,她曾动用王昆和王绍刺杀秦冕,但都没有成功。之后白语容为了夺回秦家帮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安清秋报仇,选择投靠秦嚣,在秦嚣的孵化基地和会所先后出事后,白语容选择跟秦冕摊牌,选择站在了秦冕这一边共同抵抗秦嚣。”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些事李牧月完全不知道,秦冕也从来没告诉过她。
李牧月消化完高阳询知说的这些之后,问出第二个问题,“他现在的险境来自谁,是秦嚣吗?”
“不单是秦嚣,还有司徒智。”高阳询知终于正视李牧月,“你应该很清楚,他是怎么走入司徒智的视野的,因为方家的那个女人,这也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他不可能给你幸福,起码从我调查的资料上来看,他身边有层出不穷的女人,那个叫方影的女人、阮舒、沈清舞和林如雪,这三个女人你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过。
当然,你最在意的应该是贝家的那个女人吧,她叫贝可,是邺市巡捕房的人。”
“你认为,这样的男人可以给你幸福吗?”
“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她幸福?高阳询女士多费心了,难为你来见牧月之前做足了功课,调查了这么多我的事。”高阳讯话音刚落,秦冕的声音便强势插了进来。
李牧月猛然起身,“冕哥……”
秦冕走进包间揽住李牧月的腰肢坐下来,高阳询知的眼神甚至都没在秦冕的脸上停留超过三秒,“看来我应该多为你加上一条。”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贵腕表,“二十五分钟。你在知道你的未婚妻被陌生人邀请的情况下,用了二十五分钟才找到她,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的未婚妻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或者比死更可怕,而等你二十五分钟后赶到,你看到的会是她的尸体或者别的。”
“可你并不是。你是牧月的生母,你不会伤害她,或者我换种说法,你还没有理由伤害她,我说的对吗?”秦冕笑了笑。
他是第一次跟高阳家的人打交道,如果说在华国还有天门约束不到的地方,那高阳家绝对是其中之一。
这个鲜为人知的古老家族神秘而又危险,据说他们操控着半个华国,甚至连帝都的那几位阁老见到高阳家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高阳询知一直保持着从容的姿态,李牧月一下站了起来。
她和秦冕不同,秦冕可以对秦峥嵘发火甚至可以在未来见到安清秋时对安清秋爱答不理,因为这么多年他吃了太多的苦,可是李牧月不一样,至少在高阳询知刚才那些话已经告诉她,无论是孤儿院还是她后来做了李远山和赵美娴的女儿,这些都是高阳询知一手安排好的。
从心底来说,她渴望认自己的亲生父母。
但高阳询知的态度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如果高阳询知换成另外一种态度,或许李牧月今天就会认下这个母亲。
“高阳讯女士,请你尊重我的未婚夫。”李牧月不知道该怎么说。
高阳询知调查秦冕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她不希望秦冕因为自己受到来自任何一方的伤害,先前有个李家已经够了。虽然她对秦冕这八年发生的事很好奇,她也很想了解自己认定的丈夫,但她希望是秦冕直接告诉她,而不是什么人调查了之后以此来告诉她,她和秦冕不合适。
高阳询知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牧月,最终还是看向秦冕,“年轻人,你很不错,至少蛊惑女人心思你很有一套。”
这话说的很重了,如果不是看在李牧月的面子上秦冕估计当场就会发飙,“还成,至少我跟牧月现在关系不错,我这点儿本事,跟你们高阳家是比不了吧。”
秦冕微笑着回应。
高阳询知还是坐着泡茶,秦冕很习惯的翘起二郎腿,这种坐姿在高阳询知面前可以说非常不规矩了,但能看出来他很放松很随意。
高阳询知没生气,反倒觉得有点搞笑,因为秦冕越放松越随意,就越是证明他配不上李牧月。
高阳家身出名门历代权贵,司徒家和秦家这些在北省还够看,但是和高阳家这种真正的世家豪族比起来如同大树和野草的区别,敢和司徒家硬来的人不会不知道帝都高阳,但在她面前还表现出这个样子,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没见识,所以不害怕。
二、他知道高阳家,但自认为可以凌驾于高阳家之上。
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让高阳询知觉得秦冕无知,非常无知。
“李牧月对我很抵触,那我就以另外一种身份坐下来跟你们谈吧。我知道你们最近开了九州药业,我对你们的产品很感兴趣,我选择合作伙伴,看的不光是公司资质,还要看合伙人的人品与背景,你们不必紧张,就当这是一次朋友间的谈话。”高阳询知啜了口茶,她只给李牧月倒了一杯,根本没给秦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