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掉在地上的青剑已经被秦冕捡起来,手中挥舞忍不住赞叹一声,“陈家青剑果然名不虚传,很锋利,怪不得这数百年里来陈家挑衅的人都断胳膊断腿,这青剑,也是一把利器了。”
“秦家小儿,我劝你还是把这青剑还回来。”陈云河眯起眼说道。
两个人相隔不过百米,但都沉得住气,陈家众人虽然恨不得老祖陈云河马上动手让秦冕毙命,但这时候也都只是心急却不敢站出来说话。
这边秦冕身后站着关惊和陈天机,关惊紧紧盯着在场的每一个陈家人,只要有风吹草动他肯定先下手为强,至于陈天机,深深提了口气后抬头看了看天,最终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他是秦家的私人医生,秦峥嵘的至交好友。
陈家如果还有人了解秦冕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陈天机,出去秦冕天门领主的身份不说,这些天秦冕在北省城的所作所为陈天机是看在眼里的,他能成为北省城百姓用户爱戴尊敬的对象不是全靠自身的武道修为,这样的人如果陨落在越州城陈家,那陈家势必会成为千古罪人,是会被北省城的百姓集体围攻的。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因为陈天机明白,秦冕的个人修为实力恐怕要比老祖陈云河高得多。陈家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安然在越州城居高位,就是因为有老祖陈云河镇着,一旦陈云河和秦冕动手负伤或者更……更严重一点,那些曾经被陈家镇压的武道者会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找上门,到那个时候,陈家就是任人宰割的肥肉。
“听说你这八年间在战区屡立奇功,在我看来,所谓的屡立奇功不过就是屠了几个不知所谓的小毛贼罢了,最后一战你还受了伤,这样的实力和修为怎么能堪当大用呢?依我看,阁老门的那几个是老糊涂罢了,有他们几个支持,你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敢在我陈家面前如此狂妄,若是今天不给你点厉害,怕是以后你连王侯都不放在眼里了。”陈云河冷哼一声,语气相当不屑。
“几个小毛贼?你们陈家这么能,你陈云河这么牛逼,怎么不见你去战区镇压呢?现在说这种屁话,你还要不要你的老脸?”关惊冷笑。
在天门这八年秦冕的修为是在逐步提升,但第一场恶战时他不过才是圣境大圆满的修为,带领天门十二宫在战区苦战几天几夜,几乎将浑身修为和力气全部耗尽,当时阁老门在大华国所有城池发征令,甚至约谈了各个城池的大家族和王族士族,这些大家族没有一人愿意前往战区协助。
那一战之后秦冕几乎浑身修为被损,如果不是崔鹤童及时赶到为秦冕治疗,怕是他早就死了。
现在河山稳固,你特么陈云河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几个小毛贼,你这么牛逼当年阁老门发征令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战区帮忙?
“是关家的小儿啊,哼,你们关家当年被陈家赶出越州城,早已是我陈家的手下败将,你这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站在老夫面前跟老夫对话?”陈云河语气眼神尽是不屑,“到了我们这种修为境界,是不愿意去管凡尘俗世的这些事情的,只要不管我陈家生死,外人生死和老夫何干?”
这话充分得到了陈家人的认可,战区打仗和他们有鸡毛关系?
战区是天门的事,你秦冕就算战死也是活该,理所应当的,跟我们陈家有一毛钱关系么?
“你们这样的人多了,大华国才会成为人人都可以挑衅的对象,外贼把大华国当成沉睡的巨龙,为什么沉睡?因为你们这些人永远只记得自己的利益,国家生死和你们毫无关系。如果不是战区镇守,国家庇佑,你们陈家能安安稳稳的躺在越州城过日子?”秦冕既痛心又痛恨。
团结一致才能令外贼不敢侵犯,但这些人只懂得自己躺在功劳簿上吃本钱,国家兴亡好像跟他们毫无关联。
可是他们安能知道,覆巢之下岂有玩卵?
“舍身为人?哈哈哈,那是只有蠢货才会干的事,即便没有我们陈家,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傻子为我们而战吗?”陈云河指了指关惊和秦冕,接着摇头道,“不过老夫也甚是可惜啊,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在大华国不多了,八年时间登上领主修为,这样的天赋不是谁都有的。”
“不过,有句话叫天妒英才,天赋好的年轻人大多不长命,能亲手杀了你这么一位天纵奇才,也算老夫再为我陈家扬名一次了。”
说完这话,陈云河眼神已经逐渐发狠。
秦冕哈哈一笑,“陈云河,活了这么多年我都替你腻的慌,今天秦某人就送你归西,也好让你早日投胎,免受儿孙牵连之苦。”
说话间秦冕将手里的青剑挽了个剑花,一样迎着陈云河而去。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紧,整个院子的气氛显得愈发压抑凝重起来,陈家众人此时已是满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陈家老祖把秦冕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你们两个到外面等我。”秦冕对站在背后的关惊和陈天机说道。
陈家老祖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两个人到最后会打成什么结果秦冕也不知道,关惊和陈天机都和陈家有过节,如果待会儿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两个人在外面也好及时跑路,免得被他牵连死在陈家这个鬼地方。
说话间,秦冕再踏出一步。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