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大门进来,首先是一条笔直的银杏大道,沿着大道直走几百米,才到学校主楼。而这条银杏大道在白城甚至全国高校中都非常有名,每年一到打卡时节就会吸引很多游客与学生前来打卡。
只是今年白城确实遭遇严重的禽流感,各大高校为了避免学生集体感染,开始严格控制人员进出,所以才有了刚才沈余亭、林夏被门口保安拦下那一幕。
现在两人进来,沿着大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而这时又是上课时间,路上除了三三两两走着的年轻大学生外再无旁人,沈余亭牵着林夏,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问:“去操场坐坐?”
林夏一听,眼里光芒再次明亮:“好呀!”
白城人皆知,白城大学除了大门处的银杏大道相当有名外,操场的风景也非常漂亮,虽操场中间都是塑胶跑道,可操场四周却都种满了银杏树。
每到深秋,银杏树叶齐洒,不光是树下,就连操场上也落满了金黄的银杏树叶,每到这个时节,许多情侣都会来到操场散步看银杏,非常浪漫。
曾经,林夏也与闺蜜舍友一起在操场散过步,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如今她与沈余亭走在去往操场的路上,心跳竟逐渐加快,期待的心情开始席卷大脑,面上也控制不住露出微笑。
沈余亭偷瞟了一眼林夏侧脸,见她酒窝初显,眼角上扬,看来是真高兴了,才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走下操场上的阶梯,沈余亭依旧牢牢握着林夏手心,与她步伐缓慢的走在塑胶跑道上。在操场远处一角,有一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男男**站成一个漂亮的方队,正跟着体育老师做热身动作。
沈余亭看到那些朝气十足的学生,也想起当年朝气蓬勃的自己,神色越发飞扬神气,对林夏说:“我读大学时最喜欢上体育课,因为我当时有个关系很好的老师,他也与我家关系匪浅。而每每到了体育课上,他总要拉住我比赛跑步。”
“比赛结果呢?”
林夏好奇的问,却见沈余亭神色逐渐黯淡下去:
“一开始是他赢,后来却是我赢,他总是输,也不怎么跑的动了。再到后来,他孩子出事身亡,老师大受打击,辞职回老家修身养心。可又没过多久,老师又得了癌,很快就病逝了。”
林夏第一次从沈余亭嘴里听到关于他人的生活,见他神情悲痛,林夏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孩子出事,自己也得癌离世,这样悲惨的身世简直让人咋舌。
“那他……妻子呢?”林夏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这个问题,可除了问之外,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他妻子……很早以前,他妻子就在我家做帮佣。那时白城经济并不繁华,女人也不好找工作,做沈家帮佣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他妻子在沈家勤勤恳恳干着,很快就获得青睐,但老师高风亮节,知道妻子与沈家关系好,也从不与沈家攀任何关系。后来老师与孩子都离世,他妻子认养了亲戚的一个病孩子,现在还在为他治病。”
沈余亭看着林夏的双眼,淡淡说完这段话。
蓦地,林夏睁大眼,瞳孔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你说的那位帮佣,是李嫂?”
“对。”
沈余亭点点头。
“……”
林夏继续睁大眼,非常震惊的看着沈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