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欧阳墨的“威胁”,沈余亭没作出什么反应,只一把推开他的手,面色冷淡的说了句:“你可能忘了,就算我与林夏都原谅了许美合,法律也不过放过她。”
丢下这句话,沈余亭直接大步离开了。
欧阳墨望着沈余亭的背影,宽厚的手掌紧握成拳,最后还是松开了。
因为他感到内心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痛苦,他没想到许美合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胡美玲、许国富看到许美合的惨状,内心又会是多么的自责、难受?
光是想想,欧阳墨就觉得窒息。可他身上还有责任有义务,他必须马上去见胡美玲、许国富,给两位中年人最好的安慰。
“胡姨,许伯父!”
欧阳墨赶到楼下,看到胡美玲、许国富正在许美合摔下来的地方无助的哭泣。
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与许家交情深厚,欧阳墨看到这一幕也非常不忍,上前去询问:“胡姨,许伯父,美合她……”
胡美玲一双眼哭肿的像核桃一样,盯着欧阳墨时,眼泪还在簌簌的往下落:“小墨,美合她……她……”
话语在喉咙梗了半天,胡美玲抽噎着,却怎么都说不出接下来的字眼。
许国富这时已经比刚才冷静了些,稍微可以正常说话了,但还是能听出他浓重的鼻音,还有他眼眶里的泪意。
“小墨,美合她摔断了双腿,上身和脸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撞击,现在医生还在为她做手术。如果运气好,她最多只是瘫痪,如果运气不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许国富努力平静、克制的说完,然后垂下眼眸去安慰胡美玲,平日那么强势的男人此时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绵羊,变得非常脆弱。
胡美玲继续用手背擦着眼泪,道:“我知道,美合她是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可错不致死啊!她怎么就那么傻那么冲动呢……呜呜呜……”
说着说着,胡美玲又失声痛哭起来。
欧阳墨与许国富相视一眼,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默默的叹了口气。
好在露台楼下是医院后院,记者媒体全都被赶了出去,所以这里暂时也算清静,没有其他人来影响胡美玲的哭泣,没有其他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有的只是欧阳墨心中的悔恨与内疚。
他恨自己没有早一点重视许美合不正常的心理,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许美合、林夏二人……
想到林夏,欧阳墨再次轻轻的叹了口气,对胡美玲、许国富说:“胡姨,许伯父,你们……待会等到美合的结果,也去看看夏夏吧。
尤其是许伯父,你刚才才从机场赶来可能还不知道夏夏的情况。”
“夏夏她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直有人伤害夏夏?”
许国富抓住欧阳墨的手,迫不及待的发问。
欧阳墨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胡姨可能还没告诉你,是美合派人做的……”
于是接下来,欧阳墨将许美合安排人给林夏下毒谋害林夏的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说到后面,欧阳墨看到许国富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他赶紧补充道:“许伯父,其实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其实还没有证据证明美合与谋害夏夏的事有直接联系。
所以,一切都需要等美合和那两个歹徒醒来后警察审讯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