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扬了扬眉,却并未打算现在就拆穿这个小厮,只是耐心的等着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小人本来也不愿帮会长行此恶事,但是会长为了让小人下定决心帮她,一下拿出了五百两银子,小人一时被银子所迷惑,这才铸成了如此大错,只是小人真的不知道会长是要陷害周小姐的啊!”
“五百两银子?”柳辞听了都要笑了,她确实是有五百两银子,但是她给家里补贴家用的银子都没有给那么多,她手里的银子更是要接下来用作生意的本金的,她要有那个闲钱去给小安子,还不如自己留着做生意!钱滚钱它不香吗?
听到柳辞那饱含蔑视的话语,小安子赶紧一脸悲痛的对赵德佑说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到小人在缱绻会的居所去找,在床下还有小人从会长大人那里收来的一百两定金!小人实在是看不惯柳辞会长做错事之后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小人不能再继续为虎作伥了!”
小安子言之凿凿,句句恳切,说完话之后又对着赵德佑狠狠地磕了一个响头,好像是真的被柳辞收买,现在又幡然醒悟了一般。
赵德佑听闻此话也忍不住皱眉,目光有些狐疑的看向了一旁依旧冷静如初的柳辞,将信将疑的唤来了心腹曹师爷,让他带人去缱绻会查看。
柳辞面上依旧淡定,但是心里却对小安子所说的话有所猜测,看来这次曲秋霜为了栽赃陷害她,还真是没有少下功夫啊!
现在公堂之上有了一个小安子这个人证还不够,看来还伪造了物证啊,这是铁了心的要把她拉下水了。
曹师爷带着人走后,赵德佑并没有停下审案的脚步,示意衙役将东西递给柳辞之后,继续说道:“柳辞,你看看这封信是否是你的笔迹。”
那是先前从张启文那里拿到的信,他就是因为收到了这封信才去的周楚初所在的客栈房间。
柳辞拿起来了托盘里面的信件,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眼睛不由一缩,上面确实是她的笔迹,要不是她从来都没有写过这样的信件,她都要以为这封信就是她写的了。
“确实是我的笔迹没错,但是这封信不是我写的。”看了一眼,柳辞便将那封信从新放入了托盘里面,面上一片坦荡。
柳辞的话音不过刚落,小安子就接着说道:“这封信,也是会长让我偷偷放到张秀才的家门口的。”
坐在公堂一边的曲秋霜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柳辞你平日里不是都很厉害的吗?我看你这次要如何狡辩脱身!
柳辞听到小安子的话,脸上也有了几分讥讽,亏得她前些日子上任的时候还把缱绻会重新清理了一遍呢,现在看来根本没有清理干净!
这个小安子就像是一个受人指使的疯狗一样,死死的咬住了她!
柳辞正想着要如何反击的时候,一直在她身边的柳南歌却开口了:“大人,草民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德佑正发愁着呢,现在听到柳南歌的话,当下想都没有想的就同意了:“先生请说。”
“小安子说是我的女儿指使你的,你可有证据?”
“我房间里的一百两定金就是证据!”小安子面对柳南歌也没有丝毫的畏惧,直接回答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