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吴柔整个孕期里,苏五味在这间屋子里待的时间比苏柏邰还要长,虽然苏柏邰对吴柔也很好,可是那个时候他要忙自己的事业,也要兼顾吴柔的工作室,经常是忙的脚不沾地。
再次进入这间房间,苏五味心中感慨万千,她关切的看向吴柔。
只见她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两个孩子的婴儿床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的手伸出来了,可是半天却又默默的收回去了。
她忍不住低声问:“吴柔,你怎么了?怎么不摸一摸他们?”
“我怕会把他们吵醒。”吴柔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眼眶里却含着泪水,那种努力想要触碰却又拼命克制的样子,苏五味看了也忍不住想要流泪。
她拉着吴柔从婴儿房出来了,站在门口的时候她一脸认真的对吴柔说:“所有的苦难现在已经过去了,你首先要照顾好自己,然后才有能力去照顾你的孩子,振作点,我们一起给他们办一个热闹的满月酒。”
满月酒是每个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酒席之一,也是他们出生后过的第一个隆重的酒席。
两个孩子的满月酒是苏五味和傅渊操办的,从选择酒店,到布置场景,写请帖,事无巨细全部都是他们两个来处理。
恍惚间苏五味总是有一种他们是在给她自己和傅渊的孩子办满月酒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以至于苏五味每次和傅渊聊到关于满月酒的事情的时候,她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明天就是举办满月酒的日子了,傅渊和苏五味今天几乎是在酒店里待了一整天,此时已经陆续有客人来了,这座他们包下来的酒店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直到凌晨,苏五味和傅渊才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了,苏五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时间她估摸着孩子已经睡了,她便没有给他们打电话回去。
夜晚的舒城,繁华的市中心是看不到月亮的,头顶的天空就像是深蓝色的丝绒布一样,在遥远的地方,天地练成一片,有隐约的光头了出来,就像是有宝石藏在这蓝色的丝绒布下面一样。
不得不说,就算是没有星星的舒城,夜晚依旧是漂亮的,不夜的灯火弥补了没有星空的遗憾。
此时已经是夏初,她上半身穿着一件雪纺的花领短袖,下半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七分裤子。
白天她这么穿没有什么,可是夜晚却感觉有些凉意,她甚至感觉得到手臂上一层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
晚上确实有些冷了,这么想着苏五味转身准备去找她的披肩,她这几天就差住在这里了,是以她干脆开了一间房用来午休,以及处理公司的事情。
然而,她转身一步还未迈出,她整个人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抱住她的是傅渊,她干脆直接将脑袋埋在傅渊的胸前,以一个鸵鸟的姿势躲避寒冷。
傅渊的风衣抖开了,他将苏五味整个人裹进了风衣里,同时他低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味,抬头。”
简单的一句话,苏五味却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下蛊了一样,她听话的仰头看着傅渊,然而她只来得及看到一双比星辰还要亮的双眼,下一刻她已经沉沦在深深的吻里面了。
这个吻越来越深,傅渊如玉一般的手指在她的后背游离,到处煽风点火。
苏五味感觉自己已经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了,她浑身的力气如水一般流淌。